趙啟明問完,接著又是戶部的官員站出來反駁道
“我到覺得易探花憂國憂民之心令人動容,一方知縣官至七品,而入翰林,直接官至六品,這樣算來的話,易探花到也不算越界。老臣認為,若易探花有治理一方之能,卻實可以放入地方歷練。”
一時間,朝堂之上像開辯論賽一樣,就緊緊圍繞著易晴空作為探花郎,應不應該直接放入地方掌握實權展開辯論。
她入地方,有人看好,也自然有人不看好。這也是皇上愿意看到的,凡事如果群臣意見總是一致的,那么這個朝堂要么吏治絕對清明,要么吏治絕對腐敗。而且如果是這樣,他很難去平衡各反勢力。
朝堂上吵了好一會兒,易晴空跪在堅硬的地山都覺得有些腿麻了,這是皇上才清了清嗓子,問道
“此事,王右相覺得如何?”
被點名的正是但今皇后娘娘的親哥哥,王嶺然的親生父親王兆臨。他年四十多歲的年紀,神采奕奕。他緩緩站出來,顯得十分穩重,一開口,只覺說話穩健有力,中氣十足。
他道“對于易探花有意外放地方,好或不好老臣都不再多加強調,方才個位大人說的也都是十分有禮。只是有一點,她是否能勝任?
雖是一縣之地,卻也是一國之事,萬萬不可大意兒戲。可易探花能提出這樣的要求,想必也是有所準備的,雖不能立即讓易探花做一方知縣,但也會輕易就全盤否決。
所以,老臣有個想法。如今,春耕在即,而江南一帶連年干旱,許多百姓也面臨食補果腹之間。而今戶部也正好有一批糧食要分到廣陵郡的重災區廣豐縣,皇上可以下詔封易探花為救災特使,全權負責此次救災任務。直到災民們順利重下糧食,此次任務就算完成。
然而,能完成這樣一件大事之人,區區一縣之地的治理肯定不是問題。屆時,圣上在任她為地方父母官也為時不晚。只是不知易探花敢不敢接下這份差事?”
王兆臨這話說白了就是,她可以去,但是得經過考驗,考驗不過關就去不了。考驗嘛,肯定就是人之常情的事,可是他的這份考驗就比較有意思了。押解糧食入災區,讓后分配糧食,直到春耕結束才算完。
可是這樣一件事,經驗老道的官員也不一定能順利完成,何況她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畢竟貪腐之事最易發生在這種事情上,層層官員克扣,最后到達百姓手中,已是所剩無幾。
如今換他一個無權無勢的新科探花郎任事,可不得被欺負死了?所以,知其水深的,無一不是一臉看戲的神態。表面上看起來王兆臨是給她一個機會了,可實際上卻是在難為她罷了。
畢竟,三年前這個新科探花郎可是好一番為難了王家,這次他也該好好為難為難她了。
群臣皆看向易晴空,復又看向皇上。這畢竟也只是右相的一個提議,不經皇上點頭,再好的提議也終究不過是個提議罷了。
主位上的皇上坐直了身體,也覺得這個提議有意思。王兆臨打壓為難易晴空的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他。這些年來,王家勢力日盛,已隱隱有些蓋過大皇子母舅家郭家的勢頭。
天真權衡各方勢力,無非這個有出頭之勢打壓這個,那個有頹勢又來那個一把,最忌諱的,就是各方權勢失衡。因為一旦失衡,就有可能出現權臣只首遮天的可能。
因王家逐漸勢大,皇上這些年來一直刻意培養自己的一批親信,而這批親信當是無世紀背景的干凈身份。本來這些人之中,他最中意看好的就是易晴空。他是親自看過他的文章的,除了明經意外,其余者皆是當中佼佼者。無論是政輪,農商論皆有獨到之處處,十分亮眼。
他也承認易晴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本來也打算讓她入翰林,培養成自己的心腹重臣的。可看到超過一半的人都有打壓她的勢頭,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