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連人的喘息之聲也能聽得到,堂上的姚之鶴又是一陣沉默。易晴空不看他,又繼續說道
“至于姚大人說我擅離職守,我就更不知這罪名是從何而來了。
自我來了這廣豐縣,無時不在為這廣豐縣的七萬之眾勞心勞力。這不,朝廷給的糧食就算以一換三,換成米糠,糧食短缺的問題依然存在。所以我和孟主簿還有祁縣丞一起商量著從民間借糧,這不才急匆匆的去了陵川,怎么就成了擅離職守?
你說,我這為廣豐縣的百姓操碎了心,本該被表揚的,你卻要在這里定我的罪,這豈不是讓天下為百姓干實事的人寒心?”
易晴空這最后的話,讓原本找不到臺階下的姚之鶴找到了臺階,他猛然抬頭,臉上的陰色散了些許,佯裝強硬的說道
“你說,你離了廣豐縣這五天是去借糧了?可糧食呢?沒有借到糧食你憑什么說你是去借糧的?
為官說話得謹慎負責,不是光憑你一張嘴說什么便是什么。你說你去借糧,可以證據?”
“姚大人說話好生不講理,難道我去借糧,還要四處去打個借糧的證明不成?”
“那是你的事,我管不著。總之你拿不出證據,就是擅離職守,屆時,可別怪我在圣上面前參你一本。”
易晴空輕笑起來,姚之鶴果然如溺水之人抓到浮木一般,死咬著她離職五天的錯處不放。
“姚大人若非要證據,那也不是沒有,只是需要些時日罷了,姚大人公正嚴明,想來只要我拿出證據,定是不會為難我的。”
姚之鶴心里一沉,如果她連這都能拿出證據,那么,這一次他南下非但打擊不到易晴空半點,反到會讓她在廣豐縣的官場中立穩腳跟。加之,今日之事,邵公公看在眼中,往后他若在想找她的麻煩,只怕就有著公報私仇的嫌疑了。
可眼下,他優勢全無,只能先與她暫時和解,以圖日后。算來算去,終是小瞧了她,才會這樣草率的栽了個跟頭。千算萬算,就是算不到以米換糠的事圣上早已經知曉。
如今看來,顧書辭和邵公公這次南行,只怕是身負皇命。也慶幸他謹慎容易晴空分辨,否則只怕回京,他頭上的這一頂烏沙冒就戴到了頭了。
這樣一想,不由的,他背后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心有余季的說道
“本官于你并無私怨,待你拿出證據之后自然不會為難你。你說需要幾日那本官等你幾日便是。
只是如今,你無法自證清白,本官也只得將你收監,待你拿出證據之時,自然會還你清白。
易大人也莫要怪本官不講情面,一切事由,本官不過是秉公辦事而已。
來人,將易大人收押入獄,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