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初暗暗往后挪,慢慢的挪進曹家的護衛隊中間。本來他對這些所謂的引路人是半點戒心都沒有留的。
可剛剛經歷了被那些穿著官服的人騙了后,他才恍然覺醒自己太過輕信。何況,顧書辭在他面前殺人,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這樣看來,在他眼中,顧書辭更像一個江湖殺手。他全身的冷意,比之那些殺手,更讓他覺得寒磣。
顧書辭等人看著曹子初的明顯戒備,他只是看著地上最后一具尸體被拖走,不置一詞。可林七是個話癆,他看的清楚,曹子初看他們的眼神里全是戒備,心里十分不服氣的嚷嚷道
“我說曹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們才救了你,你把我們當什么了?”
“你們說那些捕快是江湖殺手,那么你們呢?他們不是好人,你們又該怎么證明自己不是惡人?”
林七問眼,簡直就是氣笑了,他道
“我們可是剛剛才救了你們,如果我們有什么不軌之心的話,又何必救你們呢?”
“這可不好說,如今這天災連年,食不果腹的人大有人再。若是你們是被逼入山的強道,那我們豈不是剛出狼窩又入虎血?”
林七看著曹子初一副就是不信你的嘴臉,氣的大聲嚷嚷道
“哎……我說你這人怎么這樣啊?你有見過強盜這么正氣凜然的嗎?我們可是易大人特意安排過來接應你們的,就怕你們在路上出點什么差子。”
“你說是易大人派來的就是易大人派來的了?剛才那些人也是說易大人派來的,你說我該信誰?”
林七道“那肯定是信我們的,只要你不瞎,就該信我們的。”
曹子初笑起來,這個林七說話實在天真的讓他好笑,可看著他有些生氣的臉,又覺得有些不太好,于是又道
“孩子你還沒斷奶吧,說話就像個孩子似的天真。說來說去說不到重點,換個人來說,我不想和沒斷奶的孩子說話。”
林七聞言,耳根一下子發燙起來,他是少了點城府,可也捕至于到了沒斷奶這么嚴重的程度吧?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他握緊手中的長劍,憤怒的指向曹子初道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讓我這個沒斷奶的孩子刀劍伺候吧。”
林七說完,欺身上前就要與曹家的護衛廝殺。顧書辭在一旁,一劍挑開他將刺過去的長劍,語氣有些威怒道
“小七,不許胡鬧,下去。”
林七長劍被挑開,轉頭看到顧書辭有些怒色的臉,只得恨恨地退到顧書辭的身后。
“不知曹公子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們真的是易大人派來接應的?”顧書辭盯著曹子初開口,語氣冰冷的沒有半點感情,就連剛剛對林七的怒聲都比他這樣毫無波瀾的冷聲好得多。
曹子初面對顧書辭的冷意,收起了對林七那種嘲笑的臉色語氣,也是恢復剛才的戒備道
“要自證還要別人教嗎?我教了你就不叫自證,而是學習了。”
顧書辭沉默半響,氣氛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曹子初心里有些發毛,掌心皆是汗。如何眼前的這些人都是強盜的話,今日他們就算是劫了糧食,只怕他們這群人也沒有什么活路了。
“公子姓曹,可是曹家的人?”
沉默一會的顧書辭突然又開口問道。
曹子初聞言,也不回答。他才不會傻乎乎的去自報家門,就讓對方猜自己的身份,猜不到的話,也許他還能多活個一時半會。
“我記得,晚照曾跟我說過,他去年南下秋試時,因為到陵川的時間比較晚,一時間租不到房子。當時還是一個故人的兒子借了她房子,她才得以解決這個大麻煩呢。”
其實,這些話不是易晴空與他說的,這些小事,易晴空沒有那么多的功夫與他細說,而且估計她也沒有當回事放在心上。這些都是近些日子,秦曉鈺在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