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和藍若塵帶著一眾人到了陵川時,左青也知道了自己升任的消息。他早早地將行囊打點好,該移交的公文都整理好,只待圣旨一到,他便要帶著圣旨走馬上任。
畢竟,刺史府也只有一個,他總得為新上任的刺史騰個地方吧。
易晴空初到陵川,自然是沒有住處的。而跟屁蟲一樣的曹子初也跟著他們一起回了陵川,這回,他自然要邀請易晴空他們住到他家那座五進的大宅院內了。
易晴空本想拒絕的,畢竟她才剛剛上任就與本地的商戶巨頭走近,難免落人口舌。雖然她不懼,但也不代表她就不怕麻煩。可當她看到曹子初可憐巴巴的眼神在莫雪身上怎么也挪不開時,還是心軟了下來。這一年曹子初苦追莫雪好像沒有什么進展,他既不敢許也正妻,也不肯放手。人生短短數十載,沒有幾年可以浪費,他是真不明白,看著瀟灑不羈的曹子初,怎么在這件事上就變得如此猶豫不決。
他在這樣下去,被耽誤的就不僅僅是他自己了,莫雪一個姑娘家更是耗不起的。
刺史府和知縣府衙這些規格大致都是一樣的,前院為辦公區域,后院便是家眷居住的地方。只是后院家眷都不往前院辦公的地方出入,而是在側邊另開了一到大門,形成一個獨立的宅子。
易晴空一行人入陵川時,就有守城將領前期刺史府報告了消息。她看著陵川府南門時,不由的感嘆自己當初秋試時那種背水一戰的情形。而今她就重新踏足這個地方,騎著馬大搖大擺地走進去,沒有人敢在橫加阻撓。
易晴空和藍若塵直奔刺史府,進去的時候,陵川的文武官皆已在府衙內等候,藍若塵將圣旨都宣讀完畢后,衙內又是一陣熱鬧的聲音,此起彼伏。
晚上,前任刺史在后院設宴席,邀請了陵川大大小小的官員,算是臨別前的一頓體面的散活飯吧。雖然有些鋪張,但也到還在接受范圍內,畢竟,如今整個廣陵郡的情況也有了好轉,就當慶祝慶祝唄。
此時,易晴空也是有些后悔的,她離開廣豐縣的時候不聲不響,連口茶都沒有請那些同僚吃過,與左青的大擺宴席相比起來,她簡直就是個小氣鬼,畢竟,她也真的不缺錢。
“舅父,算了吧,你別給自己找麻煩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這個刺史只是她升任京官的一個跳板,你別自討沒趣了好嗎?她的手段不是你比得了的,咱們踏踏實實的就可以了,別節外生枝。”
“哼!你說什么胡話,我楊文昊為官二十載,會斗不過她一個初出茅廬的傻犢子?”
“他是傻犢子會有廣豐縣那種絕處逢生的大豐收成績嗎?舅父你想想,她若真的那么簡單,圣上又何必這樣頂著壓力去提拔她?如今尚未出事,我勸舅父及時懸崖勒馬。”
夜色朦朧,易晴空和了些酒,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所以得空便離席出來透透氣,卻不想再花園的暗處聽了他最不想聽的話。她揣緊手中的雙手,默默地退了回去。
落于墓穴前,只見墓穴旁鼓起一個小包,應該是琴兒的埋骨之地,卻連一塊墓碑也沒有。楚晚秋有些心酸和氣憤,心酸于琴兒的遭遇,氣憤于李家村人的喪心病狂。此時她突然想起多年以前,他師父問他們師兄妹凡人伐靈木的問題。她當時覺得村民沒有錯,該報應的只是伐木之人。可如今看著琴兒的荒墳,只覺得李家村哪里還有什么無辜之人!若不是王斐和純瑤身陷于此,她都不會再踏足這個充滿人性丑惡的地方。
黑氣源源不斷地從墓穴中散發出來,濃郁的讓楚晚秋都有些受不了,她捏了一個清心訣才覺得舒暢一些。緩過勁的楚晚秋突然想到馮尚英的修為如今還不如自己,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何況是馮尚英?猛地轉身,只見馮尚英的赤紅著雙眼,滿身染著戾氣,佑天見半出鞘,對準的卻是他們三人。
“八哥!”
楚晚秋大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