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晴空偏著頭邪笑著看著他,他果真是個聰明人。她發現,能當上官的,哪一個都有自己的本事,就沒有一個不聰明的人能當得了官,祁宏士,楚良房,哪個不是一小小縣丞?可他們哪一個不是老謀深算?
“買下你的家眷到是小事,只不過……我得先看看你手中的證據,而且我得讓人去去證實真假,不然我不信你。”
“易大人說的是,可是我同樣也不信任易大人,萬一你得到東西后失信于我,那我豈不是白白幫了你一個大忙?”
易晴空被這小老兒的話氣笑了,如今是他求著她在辦事,他有什么條件資格對她不信任?反正所謂龍脈陵墓對她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意外收獲而已。而對于楚家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那可能是他們的最后一道保命符。
可是這種東西也要用對,給了王家的人,那只會是他們的催命符。給了不入黨爭的人來說,那只是燙手的山芋。給普通的老百姓,那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只有給了自己或是大皇子的人,那才是用對了人,可是放眼望去,郭家的人,大皇子額勢力無一不是高官后祿,手握重拳的人,誰看得上他這種窮鄉僻野的芝麻大小的官?所以,他除了易晴空還真是無人可求。
易晴空兩手一攤,無賴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咱們也沒什么可談的。救下你的家眷我確實是舉手之勞,可你如今卻是走頭無路。要知道,你楚家的女子一旦被發賣,這樣的小地方大多也是被賣做官妓的,到時就算我救了人,只怕她們也沒什么好活的了吧。楚大人你可想清楚了,都賭到這個份上了,何必要因小失大呢。”
易晴空說完,轉身欲走,楚良房如今有求于人,弱點背易晴空拿捏在手,這樣的談判他注定占下風。他人命地閉了閉眼,急道:
“易大人留步。”
易晴得逞一笑,慢吞吞的轉過身來,得意的笑道:“楚大人這是想清楚了?”
“城西銀泰錢莊,我在那里存了些銀子,不多,也就三百兩。那些錢都是干凈,我希望你拿到你想要的后把錢給我的家眷,也好讓他們能夠好好活下去。
希望你信守承諾,多少的惡事是我楚良房一人做下的,與他人無關。”
易晴空聽他這番話,得意的心情淡了許多。她無意在嘲笑他,他在怎么惡,也總還算有點人性。有這樣一個大籌碼在手,他沒有想過為自己活命,擾了一大圈,也只不過想要為自己的家眷謀得一條生路。她恨了楚良房這么些年,臨了時,她竟然覺得他也沒壞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一切的惡事,也不過是因為一個貪念而且。
如今看他的樣子放下了,也算死的有點意義,至少他還知道為子孫留得一條后路。
“你知道嗎?就算你不與我做這個交易,我也會想法子救下楚家的老人和孩子的。稚子無辜,我沒你那么心狠,可以對無顧的生命隨意踐踏。”
楚良房一陣驚訝的看著他,而后又露出一陣嘲諷之色道:
“女人終究是女人,難成大事。易大人這樣心慈手軟,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像我楚家這樣的小門小戶也就罷了,難出一個能與你匹敵的對手,不然,你早晚會死在自己心慈的刀刃下。
我是過來人,念在你對我楚家之人的這點善意上,我勸你要么辭官回家,別在這種刀刃上游走。要么心狠手辣,別給對手機會,除惡務盡,以免后患無窮。”
易晴空瞇著著眼冷笑一聲道:
“我的刀刃,向來自對準該殺之人,現在是,以后也是。或許在你們這些人眼中,這些爭斗只有勝負,沒有對錯善惡。而在我眼中,所有的爭斗都只有善惡對錯,沒有勝負之分。
你也別瞧不起我一個女子,說什么女子心慈手軟,見識短的。一味的殺戮,難道就是英雄嗎?我不做殺人的工具,無辜人的鮮血我不沾,午夜夢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