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不被約束而已。”
江鳳銀有些苦惱,她回憶起當初覺醒異能的時候,當時簡直被判了死刑。
和大多數人不同,她出生于一個邊緣小鎮,而在這個時代,小鎮生活約等于極高的戰事頻率、較低的生活品質、昂貴的物價和更高的每日收益。
人們選擇風險,往往只是因為風險能夠帶來巨大的收益。
父母都是出色的獵手,耳濡目染,從小就知道戰斗能力的必要性,卻覺醒了這讓人哭笑不得的能力。
“戰術f級評價,僅僅只能降低衣服的重量?這就是我不想被約束的想法的體現嗎?可這不是讓我被這片土地約束的更緊了嗎?”
沒有足夠自保的能力,連走出小鎮都約等于找死。
待在鎮里?邊陲小鎮的空間穩定性不強,睡在屋里都有一定的幾率被空間震吞噬,更不要提那些異獸和外族。
越是接近城鎮中心越是安全,那小小的生活圈就是本地新生兒的全部,一間郵局、一個幼兒園、一家冰淇淋店就是童年的大部分,和大多數同齡人相同,江鳳銀從小渴望見識不同的風景。
“世界這么大,我想出去走走看看。”
于是,她就真的這么做了。
當用窗簾疊成的布飛機從小鎮最高的塔樓上一躍而起,彎彎扭扭的飛越了小鎮的城墻,也讓所有成年人認識了這個不安分的孩子。
“小夢琪,你玩過紙飛機嗎?”
銀子姐拿著一張舊報紙,手工疊出了一架紙飛機。
她輕輕的一拋,紙飛機緩緩劃出,快要落地卻詭異的突然拉升,乘著風兒直上云霄。
兒童的小玩具,在藍空之中,卻像是鳥兒一般自由飛翔,時而拉高,時而低空滑翔,最終落地的時候,已經在院外。
“你以后會知道的,異能的限制,更多的是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其實并沒有那么嚴格。對現在的我來說,身邊的一切物體,只要有肌膚接觸,都可以視作‘衣物’。”
她抽出長箭,稍微調試弓弦,再度射擊。
帶著羽翼的長箭緩緩飛出,飛出了異常奇怪的軌跡。
飛的極慢,先是下降,然后突然上升這不是之前紙飛機的軌跡嗎。
“小夢琪,鷹仔、小鄭禮和我,有一個本質上的不同,你注意到了嗎?”
“你是女性?!”
“呃,我說的是弓技算了,以后我講課時直接點吧,最大的區別,就是我的箭速有慢有快,而他們,只有快箭。”
原因?其實很明顯的,兩個人徒弟都是出箭無悔(也悔不了)的類型,而銀子姐的飛箭,卻可以二度、三度調整軌跡。
雖然異能離開肉體就會迅速衰竭,但在徹底消失之前,她已經完成了全套的調整,而如果是靈器箭的話,更是可以一直調整到射中目標的最后一刻。
而兩個徒弟的箭技,一旦速度慢下來了,風、重力等額外因素,對需求高精確的他們來說,是致命的負面影響。
所以,別看只是多了慢箭在一堆快箭之中,有幾個速度不同的慢箭,等著對手撞上來,防御難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這才是之前銀子姐說,她一個人就能夠當十幾個射手用的緣由,快速、慢速、繞射、直射混合在一起的箭陣,正常情況下需要一個射手團來完成。
“說到底,弓箭只不過是將箭射到目標的技術,但和更常見的槍炮相比,我們弓術流派上手難度多數倍,但也有優勢。越是簡單、直接的射擊原理,操作者能做到反而越多,在其中能夠玩的花樣越多。”
“槍炮的長管限制了他們的軌跡,我們的弓弦的每次震動,都可以重新賦予箭矢生命,在靈能學上,弓是孕育者是母性,它可以在概念層次增幅箭的威力算了,不講了,你直接看直接練吧。”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