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人館。
見到云不飄一秒之后,拍板。
衛(wèi)啟慧端著八寶盒跟她分享八卦:“老太太不消停呀,才折騰完小兒子,就折騰大兒子了。前頭皇后廢了呀,她老人家要正經(jīng)兒媳婦呀。后宮無貴妃,可有四妃呀,個個都有兒子呢。皇后沒了,太子廢了,百尺竿頭誰還不愿更進一步呀。”
咯咯咯,衛(wèi)啟慧先自己笑一陣。
“老人覺著自己有資格,斗,新人覺得自己有希望,斗,皇子們更是天天跑到老太太跟前表孝心。我聽說呀,老太太被捧得一天到晚宮里不消停。”
她撇撇嘴:“得虧我們王爺沒在京都,留在京里那幾個都各自燒上灶了。”
說到此,她與云不飄道:“王爺說,今年不回去了,要擴建氿泉,十年之內(nèi)別想清閑。對了,你有沒有出城去看?王爺?shù)囊?guī)劃圖你見到?jīng)]?我看著挺好。”
又道:“以前這些才不給我說,哼,我還不屑知道呢。這次東城和南城有我張羅起來的工坊和莊子嘛,給我看了。先建北邊,已經(jīng)有模有樣了。東邊和南邊大致也規(guī)劃了主要營生,就是西邊還不定。”
“其實,我有個想法。”衛(wèi)啟慧說著扭捏。
云不飄淡定:“說吧,需要我背什么鍋?”
衛(wèi)啟慧反而猶豫:“算了,這事太大,你不好摻和。”
云不飄:“還有我不好摻和的事?”
衛(wèi)啟慧嘆一聲:“是我自己的想法,這個想法——只怪我是女人。”
云不飄不樂意,女人怎么了,女人也很能干的呀。
“算了,你便聽我說一說,但你自己絕對不要插手。”衛(wèi)啟慧苦笑:“我也是實在沒人敢說。”
什么事情連說都不敢說一聲?
“我覺得——”衛(wèi)啟慧飛快脧一圈前門后窗,聲線壓得低低:“開市。”
開市?賣東西嗎?賣什么東西?違禁品嗎?
云不飄一臉懵。
“開國市。”衛(wèi)啟慧見她不明,解釋:“便是各國互通有無的市場,多在邊境開,大央也有幾處,氿泉位置——”
她苦笑:“太重要,皇帝也不敢輕舉妄動。”
京都是心臟,氿泉便是腎臟,動不得。
“其實,我也不是心血來潮,不是氿泉文辯之事天下皆知嘛,已經(jīng)有別國的才子聞風而來,王爺也自得于此,還說大央將要攬盡天下人才。”
“他這樣說,我這樣順著一想,若是大央同時攬盡天下錢財——”說到此,衛(wèi)啟慧止住話頭,苦笑:“不可能的,我知道王爺帶人在抓別國奸細,大開國門,豈不是魚龍混雜更混進多少探子。”
云不飄點頭,是這個道理。
“唉,我這腦子啊——”衛(wèi)啟慧屈起手指彈自己腦袋:“總覺著力氣一長膽子跟著長,成日想些不該我想的事。”
“以前,王爺書房里的東西我都不能看的,現(xiàn)在,他竟主動跟我說幾句無關(guān)緊要的了。”她看云不飄,笑道:“還是因為你,大概希望我知道多些能跟你多有話說,他也能多得些仙人的利。”
嘖,男人的心思被她剖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吧,男人就是如此現(xiàn)實。”衛(wèi)啟慧一攤手,苦笑:“我可沒覺得得此優(yōu)待就是被高看一眼,我若直接與王爺說,怕他不得把我關(guān)進小佛堂了此殘生。跟家里人說?我是出嫁女早不是娘家的人,父親他——”
衛(wèi)啟慧笑笑,顯然與父親的關(guān)系一般般,嘆息著道:“祖父或許能聽我說幾句,但也只是聽一聽而已。”
沒人會把她當回事。
在云不飄面前她可以毫無保留的展露心跡:“若我生在女皇時——”
“女皇倒了,她個人成功了,但她的時代失敗了。”云不飄覺著用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