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她什么手段都不會,墨傾城直接讓雷母云出手。
凡是幽冥出產,沒什么不懼怕雷電之力的。
雷母云電一下,孟償就昏沉沉的叫一聲,電一下叫一聲,叫一聲電一下。
云不飄聽得臉皮跟心一起抖:“行不行啊,孟償也怕雷電。”
“放心吧,雷母云有數的。”
雷母云很盡心,不止將傷口里的毒素電光光,還順著經脈電到全身各處,電到最后,毒是拔除干凈了,可孟償一個大男人薄得紙一般,頭放到身體下面隔著能看得清清楚楚。
奄奄一息,嘶嘶漏氣。
云不飄看他這幅模樣,感同身受自己疼得不行,都是她大意,跑的時候孟償拉著她的手,可身體是為她遮擋的。
都是她的錯。
自責愧疚,掉了淚,手一抹,她拍拍孟償。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孟償已經清醒來,虛弱的看她眼,勉強一笑:“我又沒死。天將降大任于我,先苦心志勞筋骨——飄飄,我有些發熱,我是不是要死了?”
啊?
孟償努力睜大眼,生怕自己一個合眼再也醒不來。
“我覺得我有些發熱,身體暖洋洋的,是不是——回光返照?”
云不飄摸他額頭,慌了:“墨傾城?墨傾城你快出來,我的孟償要死了——”
她癟著嘴,淚珠子啪嘰啪嘰往下砸,聲音抖了起來:“孟償,你別死,你千萬別死——嗚,墨傾城你快出來救命——”
孟償感覺眼皮有千斤重,用盡全部意志才勉強看清云不飄,他艱難的扯出一個笑。
“飄飄,我要死了,以后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再這么傻乎乎老是被人騙。”
云不飄哇:“你不要死,都是我的錯——墨傾城快來救命哇——”
“閉嘴!吵死了。他的傷在好轉。”墨傾城忍無可忍,我沒在外頭我都看見了,你就在旁邊不能自己看一眼?
這會兒若是戴著眼鏡的云研究員哪會鬧這種笑話!
啥?好轉?
云不飄呆呆望向孟償后背的傷口,果然見到那被拔除毒素后半透明虛弱的身軀上,模糊的大面積傷勢上有微不可見的白光,白光中,血肉蠕動飛快的愈合。
怎么回事?
看她還在發傻,墨傾城再提醒:“你的眼淚。”
眼淚?
云不飄摸上自己的臉,摸到兩三滴淚。
“你流出的淚,落在孟償身上,海棠花瓣飛來,落在他的傷口上,他的傷,愈合了。”
“他覺著熱,是身體正在好轉。”
“眼皮沉重,是身體要陷入睡眠自我修復。”
“一切都在說明,他在好轉。”
墨傾城心累,如此明顯的事情,能慌成這樣,那只莫得感情的眼鏡,才是你的腦子嗎?
如此的話,請隨時帶上你的腦子。
云不飄破涕為笑:“孟償,你不用死了,你好好的,等你好了,咱們一起去殺了老妖婆給你報仇。”
孟償終于放心的垂下眼皮,腦中還在想,他都沒死了為什么還要殺老妖婆給自己報仇,這不是找死第二次嗎?
既然人不會死,云不飄理智回籠,立即將他移到他自己的房間去,咬牙切齒。
“這次,我不會放過苦懸花那個老妖婆!”
墨傾城冷言冷語:“剛才某人傷心的時候喊‘我的孟償’,原來孟償也是你的——意中人之一?”
云不飄扣過鏡鑒在桌上當當當扣三下,雙手把握,放大到臉前。
“墨傾城啊墨傾城,你看看你這副兒女情長的小家子樣,我在為維護我們的尊嚴而戰,你就只想著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