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號早上6點,繼承者們離開了現(xiàn)實世界回到了幻世。回到幻世含希他們向周教授解釋了他們提前回來的原因。周教授也沒有怪罪他們,之后他對繼承者們說明了關(guān)于鹿貴裕的夢,“那個叫鹿貴裕的人,昏迷了將近3年半的時間,突然清醒了過來,和家人交代自己的遺產(chǎn)后,就在剛剛死了。你們進入的那個夢里面的確有夜兇,這次引發(fā)負毒的也的確是夜兇。夜兇在到了現(xiàn)實世界后其實已經(jīng)是瀕死的狀態(tài)了,它又進入了一個瀕死的人體內(nèi),導致鹿貴裕多活了3年,而夜兇在鹿貴裕的體內(nèi)逐漸崩潰,就算是昏迷中瀕死的人,它也無法阻止自己被吸收。更殘忍的是因為鹿貴裕是昏死的狀態(tài),這種吸收進行得非常緩慢,這讓夜兇更加痛苦。原本就瀕死的狀態(tài)加上緩慢地被吸收,它就產(chǎn)生了龐大的怨念,有兩次在現(xiàn)實世界釋放出了大量的負毒。一次是鹿貴裕住院在北濱市第一醫(yī)院的時候,還有一次是住院在微笑整容醫(yī)院的時候。在北濱市第一醫(yī)院的時候剛好幸福小區(qū)的工人們?nèi)プ隽藞F體體檢,在微笑整容醫(yī)院的時候剛好那個整容醫(yī)院辦減價活動,有很多從事女主播行業(yè)的女人們?nèi)チ四撬葆t(yī)院。負毒和負海不一樣,并不是在一定區(qū)域內(nèi),而是自主去尋找宿主,或者先附著在一個人的夢里,再轉(zhuǎn)移到周圍其他更合適的人夢里。”
“原來是這樣……”
這時萊比伯想起了另一個地點,“那我們對應人的大學是怎么回事?”
周教授“那所大學里面并沒有被感染負毒病源的人,我們覺得這所大學之所以被列出來可能是因為你們的原因。夜兇在恨幻世夢境以外應該也同樣仇恨繼承者的。或許它釋放出來的負毒想去找繼承者們的對應人也說不定。不過你們的對應人精神狀態(tài)都很健康,應該是失敗了。”
含希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
晚上6點,我回到了家。媽媽的工作好像出了點事,今天突然出差了。我沒有和金丹雅一起回來,那只是和媽媽說的借口,我都沒和金丹雅說我留在學校。
洗漱完后我打算去廚房找點什么東西吃,就要走到冰箱前了突然有什么東西從后面狠狠地撞倒了我,我直接向前倒過去,額頭磕到了冰箱門上,之后直接趴在了瓷磚地板上。我想掙扎起身,結(jié)果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想喊聲也發(fā)不出聲音了。
有什么東西壓在身上,剛開始那個東西像是稍微重的小東西一樣并沒有太強烈的不適感,后來變得越來越重,壓在身上都喘不過氣了。過了一會兒這個東西像是要壓斷我的身體似的,巨大的疼痛感差點讓我昏過去,想要尖叫卻像是喉嚨堵住了似的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又過了一會兒,感覺那個東西融入進了我的體內(nèi),我感到害怕、不安、憤怒、委屈又無力。各種負面的情緒涌上來,但是比起這些奇怪又復雜的情緒,有更加強烈的感情,屬于我的感情壓住了它們。那就是想再見一次媽媽。一想到媽媽眼淚奪眶而出,我可是剛剛身體被壓斷的時候都沒哭。“媽媽……”
身體緩緩地往上升起,不是我自己站起來的,而是身體往上飄了上去。左胳膊以詭異的角度扭曲,像是有什么東西流進了血液中正控制著我的身體。更加強烈的負面情緒涌上來。但是我清楚這種情緒不是我的,是什么東西希望我被這樣的情緒沖昏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對待這樣強烈又多樣的情緒十分冷靜。
當我的身體升到半空的時候,我有種預感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這時那些混雜在一起的情緒中有一個和我產(chǎn)生了共鳴,那是后悔。我不知道我在后悔什么,沒有具體的方向,可能是后悔自己一個人回家了,不對,我更后悔去了那家整容醫(yī)院見到了鹿貴裕,不對……
是后悔遇到了含希……
是后悔3年半前的生日去了那家餐廳……
后悔……
后悔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