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了點熱氣騰騰的飯菜,艾爾伯特很快便在風元素埃拉斯的守護下進入了夢鄉。
因為腦海當中那份屬于游戲角色的記憶和經驗不斷提醒他,充分休息對于一名即將參加激烈法術決斗的施法者來說有多么重要。
所以無論情緒上有多么劇烈的波動,都沒能影響到睡眠的質量。
這覺一直睡到日落時分。
等艾爾伯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金色的夕陽剛好從窗戶照射進來,呈現出一副日落的美景。
“你醒了?感覺如何?”
也不知道在一旁守候了多久的倫莎趕忙站起身,語氣中充滿了關切。
“非常不錯!菲兒夫人呢?她回到城堡了嗎?”艾爾伯特掀開被子從柔軟的床上爬起來,揉了揉干澀的眼睛。
“回來了!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恐怕得趕緊趁這個機會前往舉行魔法儀式的地方隱藏起來。”
倫莎不由分說,將一件不反光的黑色斗篷扔在床上,示意艾爾伯特穿在身上。
從斗篷表面那宛如陰影一般的能量不難判斷出,這是一件經過魔法處理的物品,盡管持續不了多久。
艾爾伯特沒有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將穿好靴子,把斗篷披在身上做了個請的手勢。
隨后兩人便一前一后,迅速通過一條隱蔽的小路,從側面的排水溝離開城堡。
沿著光禿禿的灌木林穿行了大概兩個小時,他們終于抵達了一片相對空曠的草坪。
只不過所有的草都已經在魔法力量的侵蝕下枯萎,變成一堆堆扭曲畸形的詭異狀態。
在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雜草中,可以隱約看到一條條散發著暗紅色幽光的線條,以及普通人根本無法理解的神秘符號。
毫無疑問,這里就是女巫準備進行魔法儀式的地方。
所有這些紋路和符號,恐怕都是最近幾個星期緊張忙碌的結果。
“如何,你有把握戰勝她么?”倫莎站在魔法陣的邊緣一臉緊張的問。
艾爾伯特瞇起眼睛掃了一眼這個復雜而又龐大的魔法陣,意味深長的回答道:“法術決斗,是兩個以上施法者之間用來解決矛盾的最終手段,很多時候并不僅僅只是力量的碰撞,還有意志力、忍耐力、經驗和智慧的較量。任何意外情況,都有可能讓決斗的結果發生變化。因此從來沒有絕對的輸贏。”
“所以你在冒險?!”倫莎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
要知道她可是覺得艾爾伯特比自己的老師更厲害,所以才果斷賭上了全部身家性命。
畢竟菲兒夫人親口承認,她自己根本沒辦法再開闊地形殺死十幾名全副武裝的重甲騎士。
“人生原本就是一場偉大的冒險,只不過有些人喜歡尋求刺激,有些人則喜歡平淡和安穩。很不幸,我屬于前者。”艾爾伯特嘴角微微上翹,兩只眼睛閃爍著興奮與期待的光芒。
身為一名獲得了成百上千場戰斗勝利的玩家,他完全不覺得自己會輸,甚至還隱約有點期待菲兒夫人能給帶來一些不同的威脅和體驗。
通過這場法術決斗,他會對這個世界的魔法水平做出評估,然后決定下一步該怎么走。
“該死!你簡直就是個瘋子!”
倫莎無疑讀懂了那個眼神,咬牙切齒的咒罵了一句,獨自一人鉆進茂密的樹林中將自己隱藏起來。
但艾爾伯特的做法卻剛好相反,他就這樣站在魔法陣的邊緣,耐心等待著女巫的到來。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等距離午夜僅剩下不到三十分鐘的時候,菲兒夫人終于駛著一輛裝滿了嬰兒的馬車出現在魔法陣的另外一邊。
“晚上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