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既然是表演性質的比賽,那就要充分調動觀眾的情緒,盡可能讓這些對鮮血和死亡如饑似渴的貴族和富商感到滿足。
所以奴隸劍士將比賽的節奏拖得很慢,甚至有意識讓自己瘦一些無關痛癢的皮外傷,以刺激視覺和嗅覺。
整整玩弄了十分鐘之后,他才終于故作艱難的用短劍刺進了蠻族戰士的心臟,結束了這場貓戲老鼠的游戲。
就在絕大部分人都一臉滿足坐回位置上的時候,兩名工作人員很快將尸體拖了出去,緊跟著一名身著薄紗的女人站在場中央,用一種極其悅耳的聲音大聲宣布道:“接下來將要舉行的角斗是一場私人恩怨。其中一方代表老鼠幫出戰,另外一方則代表骷髏幫出戰。賭注是一千五百金幣,外加三條街的地盤。”
“哦?賭斗!”艾爾伯特雙手交叉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
因為這種夾雜著利益和幫會恩怨的廝殺,絕對不可能有什么劇本,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參與者都會全力以赴,拿出全部本領來以最快速度干掉對手。
“沒錯!這兩個幫會之間為了爭奪地盤,已經私下里爆發了至少十幾次械斗,損失了相當多的人手和財富。現在,他們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一勞永逸解決彼此之間的恩怨。勝者獲得一切,敗者失去一切。很公平,不是嗎?”老人意味深長的說道。
艾爾伯特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從規則上來說很公平,但我不確定兩名選手的實力是否也同樣公平。如果實力相差太懸殊,那就失去了賭斗的意義。所謂賭,說白了就是要有一種強烈的不確定性,不然人類根本無法感受到刺激所帶來的愉悅。”
“呵呵,關于這一點請放心。我保證接下來進行的角斗一定會勢均力敵,而且過程會非常激烈血腥。怎么樣,有沒有興趣賭上一把?”索拉斯面帶微笑的提出了邀請。
“沒問題!不過我有個條件。”艾爾伯特抿起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請說!”索拉斯抬起胳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如果我贏了,那么能不能賣給我一些角斗士呢。”
此刻,艾爾伯特終于露出了自己來到這里的真正目的。
沒錯!
他看上了這些武技嫻熟,可以再短時間內迅速形成戰斗力的奴隸角斗士。
也只有這些人,才能再短時間內迅速被訓練成為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再配合一點魔法裝備,絕對能讓敵人感到膽寒。
“一些?!您知道這些奴隸角斗士的價格有多昂貴嗎?”索拉斯先是驚訝的挑起眉毛,緊跟著哭笑不得的反問道。
“不管多少,總有一個價格,不是嗎?我愿意支付黃金,真正的黃金。”
說著,艾爾伯特從懷里掏出一小袋沉重的金沙仍在桌子上。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袋子里金燦燦的沙粒頓時傾瀉而出,露出了它本來的面目。
瞬間!
老人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沉重且急促,眼睛里流露出貪婪的光芒。
作為貧民窟最大公會的二號人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小袋金沙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對方擁有一座可以自行開采的金礦。
小心翼翼檢查了一遍金沙的成色后,索拉斯很快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后開始認真思考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
要知道奴隸貿易雖然在南方的貿易城邦是合法的,但在這片遍布著大大小小無數貴族領主的混亂之地卻不是,不會受到任何法律條款的保護。
如果數量少還好,起碼不至于引起太多人的主意。
可要是數量一旦多起來,天知道會不會半路遇上軍隊阻攔。
足足猶豫了好幾分鐘,他最終還是沒能抵御黃金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