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倒在地上散發(fā)出刺鼻惡臭味的尸體,圣武士索拉的眼神十分可怕,就好像一座積蓄力量的火山,隨時都有可能噴發(fā)出來。
足足過了一分鐘,他才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平復憤怒的情緒,頭也不回的問:“怎么樣,你看出什么了沒有?”
“很明顯!這是一次典型死靈法師操縱下的攻擊。兩位,我想我們有大麻煩了。”艾爾伯特果斷給出了自己的判斷。
尤其是像剛才那種,先把擁有負能量的蛆蟲注入生者體內(nèi),使其不斷蠶食宿主,最終達到形成一個恐怖負能炸彈的效果,絕對是死靈系專精法師才能做出來的大手筆。
從這個炸彈的威力來看,如果近距離挨上一下,他和兩名太陽騎士團成員即使不死,也得身受重傷。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或者說,我們該去什么地方找這個應該被送到火刑架上的該死亡靈法師?”貝曼爵士死死攥著拳頭問。
“不知道!不過我想先去跟那個孩子談談,也許他能提供一些線索也說不定呢。”
說罷,艾爾伯特小心翼翼繞開地上那些不斷發(fā)出哧哧聲的尸體和血液,徑直來到距離男孩僅有不到一米距離的地方停下腳步。
男孩無疑也看到了迎面走過來的艾爾伯特,兩人就這樣彼此注視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空洞且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你想知道在我父親的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對嗎?”
“沒錯!如果你愿意告訴我的話,我會幫你和你的家人完成復仇。”艾爾伯特不加思索的給出承諾。
說實話,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稍微有點超出他的預料。
因為在他原本的預測中,這次案件應該是屬于那種偷偷摸摸針對平民的攻擊。
可現(xiàn)在看來,對方明顯是沖著太陽騎士團這兩個人來的,意圖將其殺死或者重創(chuàng),剛才的負能炸彈就是最明顯的例子。
畢竟太陽教會和騎士團,在貿(mào)易城邦首都及其周邊可是最強大的宗教團體,光是牧師的數(shù)量就達到竟然的三百名,而圣武士和神殿騎士加在一起也有五百多人。
他們可不是什么烏合之眾,也不是那些戰(zhàn)斗意志薄弱的普通士兵。
恰恰相反,他們擁有這個世界上最堅定的意志,哪怕面對幾十倍、上百倍敵人都不會退縮的勇氣,還有來自神明的眷顧與強大神術的支撐。
看看教會歷史上無數(shù)以少勝多的輝煌戰(zhàn)績!
三百對五萬,正面擊潰了從山區(qū)沖出來的獸人大軍。
一百五十對六千,直接將涌上岸的鯊化魚人斬殺殆盡。
正因為這些不可思議的勝利,導致大多數(shù)邪惡力量根本不敢靠近城市周圍,即使靠近也會盡可能保持低調,防止被發(fā)現(xiàn),然后遭到連根拔起。
可現(xiàn)在,居然有死靈法師膽敢襲擊太陽騎士團的成員,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無論結果如何,教會都不會善罷甘休。
“復仇?”男孩聽到這個詞,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慘笑著搖了搖頭。“不!你們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更不明白他有多么可怕。逃吧!快逃吧!這座小鎮(zhèn)馬上就要化作一片鬼蜮。”
“他是誰?”圣武士索拉猛地沖過來,抓著監(jiān)獄的欄桿大聲質問道:“告訴我!孩子!你口中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啊!我感覺到……他已經(jīng)來了!生命是短暫的,唯有死亡方可永恒!”
男孩明顯進入了一種杰斯地理的狀態(tài),不再對外界刺激有任何反應,只是不斷重復著這句話。
就在貝曼爵士像要打開牢籠,將男孩從里邊弄出來的時候,艾爾伯特忽然抬起手做了個禁聲的動作,瞇起眼睛死死盯著唯一通往外界的樓梯。
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