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在身后隨時都有可能遭到背刺的情況下向敵人發起主動進攻,絕對是一種極度冒險的行為。
但就像有句話說的那樣,任何從他人手中奪取利益的行為,本質上都是一種冒險。
通常來說,風險越大,收益也就越高。
尤其是在喬爾伯爵眼中,前方幾十公里位于河道兩側富庶的平原土地已經向自己敞開懷抱,只要莽一波就能完成家族幾代人的夢想,成為站在這個國家權力頂點實力最強大的貴族之一。
而傭兵和普通士兵們則滿腦子想的都是沖進前方幾個富庶的城鎮,殺光所有富人,搶劫他們積累下來的財富,在那些年輕貌美的女性身上發泄這些日子積累下來的恐懼和獸欲。
正如那句話說的一樣,戰爭就是一場把人類變成野獸的可怕游戲。
那些被視作人類高于野獸的理性、思維、道德等東西,其實非常非常的脆弱,只需要一點點的外力刺激,亦或是一個蹩腳可笑的理由,立刻就會被舍棄掉。
作為這場戰陣中最大的功臣,艾爾伯特無疑獲得了喬爾伯爵的另眼相看,甚至給與他一支三百人傭兵的指揮權,命令其進攻一個位于河流最末端靠近入海口的港口小鎮。
“這里就是鱘魚鎮?”
艾爾伯特注視著遠處那個立著大概三米高圍墻,上邊站著不少手持各種農具、菜刀,連件像樣盔甲都沒有的平民問。
“啊!沒錯!最初的時候,這里只是一個靠捕魚為生的普通小鎮,可后來隨著河道運輸的發展壯大,他們漸漸利用周圍的農產品發展出了諸如榨油、皮革加工、木材加工、金屬冶煉等一系列手工業,現在已經是個人口接近六千人的大鎮了。”光頭佬舔著嘴唇一臉貪婪的回答道。
不光是他,這三百來個傭兵的反應也都差不多,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
確切地說,凡是還有點正義感和良知的人,是不可能在傭兵這個行當下生存下來的,就算沒死在敵人的手上,也會因為擋了其他人發財的路而被悄無聲息的干掉。
“那規矩呢?通常來說你們會怎么洗劫一座城鎮?又是怎么樣來分配戰利品的?千萬別告訴我,誰搶到就歸誰。”艾爾伯特注視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兩名傭兵隊長。
另外一名渾身上下肌肉十分夸張,臉上涂滿油彩的蠻族女性咧開嘴笑著解釋道:“很簡單!先殺光所有膽敢反抗的家伙!然后挨家挨戶的搜索,把值錢的東西堆積到一起,再把成年男人和老人、女人、小孩分開關押。作為指揮官,你可以分到三分之一,并享有優先挑選女人的權利。剩下的三分之二則根據貢獻來分配,比如說我和他可以分到五份,第一個攻入鎮子里的人可以得到五份,其他人則是一分一分。”
聽到這番話,艾爾伯特摸著下巴點了點頭:“聽上去似乎很公平。不過我有個建議,那就是跳過平民,只洗劫那些富商和貴族。”
“跳過平民?為什么!”光頭佬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因為平民通常都不會有什么積蓄,搶劫他們既會引起不必要的反抗,進而造成我們的傷亡,同時還要花很多精力去進行管理、鎮壓,對接下來的統治造成惡劣的負面影響。在這方面,我不希望讓喬爾伯爵感到失望。更何況,光是貴族和富商還不能滿足你們貪婪的胃口嗎?”艾爾伯特不慌不忙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就是用不了多久這座小鎮及其周邊土地,就會成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獲得的第一塊地盤。
所以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做,否則就會不不可避免站在底層民眾的對立面上。
“嗯——好吧!我同意!搶劫平民的確沒什么意思。”蠻族女人想了幾分鐘率先表示同意。
“你是老大,你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