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法師?有意思!告訴我,是誰派你來伏擊我們?”艾爾伯特在檢查了所有魔法物品和法術書后,饒有興致的詢問道。
要知道這個主物質世界,是一個典型的中魔世界,也就是魔法普及程度雖然沒有做到像地球上的科技一樣隨處可見,但也并不稀少。
甚至凡是規模稍微大一點的城市,都會聳立著那么一兩座法師塔。
但與其他世界的奧術使用者一樣,他們往往高傲且看不起普通人,更不會輕易卷入危險的戰爭。
通常情況下,有資格讓法師去進行暗殺的人,要么是高高在上的大貴族,要么是那些掌握著龐大情報網絡和犯罪集團的公會首領。
作為一個才進入這個世界沒多久的意識,艾爾伯特不認為自己招惹了這樣的敵人。
“放了我,然后我就告訴你是誰要殺你。”中年法師用略顯嘶啞的聲音回應道。
能看得出,他相當珍惜自己的小命,明明身上加持著“法師護甲”、“防護遠程武器”等好幾個防護系魔法,但是卻一點也不想要冒險。
“該死!我要宰了這個混蛋!”
渾身是血的伊萊娜拎著劍沖了過來,兩只眼睛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氣。
對于性格單純的野蠻人來說,死掉的敵人才是好的敵人。
他們從不談判,也不會考慮接受敵人的投降,唯一的目的就是殺光敵人,用對方的頭蓋骨當碗使。
但艾爾伯特顯然不會讓伊萊娜殺了這個唯一的活口,抬起手制止了她更進一步的舉動:“等等!我們要先搞清楚誰是幕后黑手。這個人只不過是一把用來殺人的武器,所以沒必要把氣撒在他的身上。”
“好吧!聽你的!”
盡管有些不甘心,但伊萊娜還是收起闊劍,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不得不說,野蠻人的身體素質簡直不像是正常人類,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傷,可實際上卻并沒有留太多血,才一會兒功夫大部分傷口便有了結疤的跡象。
“給!這里有一瓶治療藥水,喝下去。”艾爾伯特從戰利品中取出一瓶藥水扔了過去,緊跟著把注意力轉移到俘虜身上,面帶微笑的說道:“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可以放了你,但前提是你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當然!我這里有一封信,上邊寫著任務內容和你的畫像。等你看了它之后,就會明白幕后真兇究竟是誰。”中年法師毫不猶豫脫下靴子,從里邊取出一張散發著異味的羊皮紙。
艾爾伯特一臉嫌棄的用指尖捏著攤開,掃了一眼上邊的內容,發現這是一封帶有雇傭性質的東西。
上邊明確標記出了殺死自己可以獲得的賞金,以及一副附贈的正臉畫像。
在信件的最后,有一個叫做艾塔克·貝森的署名。
很顯然,這家伙就是剛才那場伏擊的幕后真兇。
搞清楚這一點后,艾爾伯特馬上抬起頭質問道:“艾塔克·貝森是誰?他為什么要殺我?”
“抱歉,關于這一點,你就要去問他本人了。這家伙是這片土地上最杰出的情報販子和地頭蛇。通常來說,從他那里發出的懸賞令,肯定是有人出大價錢想要你的命。”法師語速飛快的解釋道。
“明白了!這個家伙就相當于一個中介,有人出錢想要我的命,他就收錢然后把任務委托給你們這樣的殺手,對吧?”艾爾伯特一下子變搞清楚了這種相當有意思的運作機制。
“沒錯!我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法師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彈了彈加在自己脖子上冰涼的利刃。
“啊!你可以走了。”
艾爾伯特二話不說,直接將長劍插回鞘內,面帶微笑的揮了揮手。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