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怎么停了!”
沐陽在后面大喊,但沒人能回應(yīng)他的問題,身邊最高只是連級干部,而且還不多,除非有任務(wù),他們是不能越級去匯報的。
“……”沐陽看不懂覃勛的操作,索性爬上了火車站的高塔,在那里舉起了望遠鏡。
覃勛應(yīng)該是親自帶著一個火力連從側(cè)翼包抄過去了,速度非常之快,快到連報告都沒打一聲。而居中的步兵連還在與偽軍激戰(zhàn),那些擁有槍械的偽軍雖然只是少數(shù),但也能形成一定的戰(zhàn)斗力。
“不好,日本人居然跑了。”
調(diào)準焦平面,沐陽總算看到了日本人的動向,他們虛晃一槍就往南撤去,把幾百個偽軍都留在了原地,企圖拖延他們的時間。
旁邊一直處于緊張狀態(tài)的吳先眼睛一瞪,連忙把沐陽的頭按了下來,旁邊的警衛(wèi)人員立刻上前開槍示警。
“砰!”
底下響起了兩道槍聲,而子彈比槍聲速度還快,把沐陽頭頂?shù)氖u打得粉碎。
“我操!”沐陽被吳先弄得摔在地上,他還穿著少佐軍裝,肩膀上的軍銜太過耀眼,一進戰(zhàn)場就被敵人盯上了。如果穿著八路軍軍裝,也不讓太多人隨行,那他一般不會引起敵人注意。
“別管這里了,讓向英趕緊追過去,覃勛應(yīng)該把敵人拖住了,別讓他孤軍奮戰(zhàn)。”
沐陽摸了摸擦傷的手肘,只是非常輕的傷,帶著支隊部幾個干部回到了地面。
“部隊都撤出來,把火把丟到列車里面,把此地化作火海,我要一根毛都不給日本人留!沒了后勤儲備,我看這個方向的日軍拿什么來支撐進攻行動。”
“把附近的井都給我炸了,別讓這群二鬼子把火滅了,他們已經(jīng)被我們殺破膽了,繼續(xù)待下去沒有任何意義,把這一段鐵路給我破壞掉,斷了日軍的交通線。”
“鋼軌我們是帶不走了,這些電線拆了要帶走,帶不走的全部拆了。”
“報告!”
旁邊有戰(zhàn)士上前來匯報,看起來面色有些古怪。
“什么事!”
“抓到一個日軍俘虜,他似乎沒有抵抗的想法,請指示。”那戰(zhàn)士還猶豫了一下,但已經(jīng)到了支隊部了,肯定要匯報的。
他已經(jīng)是老兵了,這支部隊他待了好幾個月,但全軍也只抓到兩個日本兵,現(xiàn)在他們都在擔任炮兵教員和日語教員,可以說幫助不小,沐陽之前下達了對俘虜斬盡殺絕的命令,但對于日本人或許要區(qū)別對待?
“什么日本兵,難道他繳槍了?”
沐陽眉頭一皺,這不都是經(jīng)驗么,見到的日本人哪個不是窮兇極惡之輩,被奴性教育過的日本人,打起仗來比華夏軍隊的敢死隊還不怕死。
他抓過好幾個日軍俘虜,但都是在他們失去意識的時候抓獲的,等他們醒來就會反抗得非常激烈,甚至往戰(zhàn)士們的槍口上撞,只為求一死。
這已經(jīng)跟八路軍的“光榮彈”沒什么區(qū)別了,兩者都不會輕易被敵人抓獲,總有一顆子彈是留給自己的。
“抓他干嘛?我們要快速移動了,哪有時間處置一個俘虜?”沐陽跟著他來到剛剛?cè)哲姵吠说奈恢茫姷降厣吓P著一個受了重傷的日本兵。
“沐陽,他剛剛說他知道日本人藏重要物資的位置,愿意給我們指路。”早就在這里一段時間的趙守誠見沐陽過來了,立刻上前解釋。
“日本人會那么好心?”沐陽狐疑地看著地上那個日本人,見他五官還算端正、身材也沒那么矮小,看起來倒算是個正常人。只是相由心生這句話只能用來點評人才和好人,他可不會輕易相信這些日本兵。
見到有趙守誠保證,沐陽也不好立刻殺死他,便居高臨下盯著他厲聲喝道“名前は何ですか?”跟北澤混久了,他也能用一些日常的日本文字,不再是當初那個半吊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