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正在山溝口督戰(zhàn)的覃勛見到日軍沖了出來,毫不猶豫地給他們判了死刑。
火力連的戰(zhàn)士早已準備好,數(shù)挺輕機槍一齊射擊,陣型散亂的日軍士兵像是被割的麥子一樣倒下,他們沖鋒拼刺的時機把握得并不好。非但沒有給八路軍一個措手不及,反而還讓覃勛找到了絕佳的機會。
“吹沖鋒號!”見日本人差不多全部倒下了,覃勛立刻讓司號員吹沖鋒號,讓隊伍里面的新兵見識見識紅軍真正的傳統(tǒng)——刺刀見紅。
清掃戰(zhàn)場時,他們也只找到了日本人所用的那幾十把步槍和一些手槍,那些輕機槍和擲彈筒已經(jīng)被日本兵在沖鋒前就毀壞了,只能拿去修械所拆了當零件儲備。
回頭一看,沐陽已經(jīng)將城中所有能找到的交通工具都強征過來,除了老百姓用的大小車輛,所有日式汽車都被沐陽繳獲。
“走!”
把重傷員都安排在運輸車上,拿起車篷布為他們遮陽,繳獲和得到的物資全部由騾子和小車運輸。
普通戰(zhàn)士還是在車下行走,他來不及讓戰(zhàn)士們好好休息一番,必須先回到雁門關(guān)才能休息。
留下滿地的狼藉,雁北支隊只用了幾小時就將代縣縣城里外全部肅清一遍,轉(zhuǎn)而又利用交通工具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臉絕望的偽軍“司令”和偽縣政府公安局長。
而日軍早上出征往東急行軍的那一個步兵大隊,在代縣縣城遇襲后兩小時才得到了聯(lián)隊部發(fā)來的急電。沒人能想到敵軍沒有待在山上防守他們的進攻,還敢下山進攻他們的后方。
在圍攻代城時,一部分民兵也沒歇著,他們占據(jù)了各個交通要道,附近的村落全部光顧了一遍,還抓了不少逃跑的、想要通風報信投機偽軍士兵,并且一律秘密處決、不留任何活口,一定程度上也減緩了消息的傳遞。
那個叫京山的中佐大隊長,那時候他已經(jīng)帶部隊到達了繁城鎮(zhèn)北部在那里尋找雁北支隊的蹤跡了,沒想到一封電報過來,敵人大部隊居然敢繞過去進攻他們的大后方。
這可把他氣得不輕,他已經(jīng)在恒山南部附近浪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可見到部下們筋疲力盡的模樣他又不好再次讓士兵們急行軍。
在分析了八路軍與他們打巷戰(zhàn)的意圖后,原本他已經(jīng)做好了持久作戰(zhàn)的準備,讓士兵們攜帶了更多的單兵物資。而全套裝備和糧食罐頭加下來幾乎有2030公斤,到處尋找敵軍主力、長途奔襲二十里,這些日本兵早就累得趴下來了。
“回電,我部已經(jīng)遠離主要道路,無法使用車輛進行快速移動,請恕我無法返回代城增援,請旅團部另外派遣部隊。”京山大手一揮,回絕了那位聯(lián)隊長的要求。反正他也不是那位聯(lián)隊長的部下,他只能算是太原駐軍的預備隊,聽聞這里戰(zhàn)局受阻,特來解圍罷了。
“指揮官閣下,我們怎么辦?”旁邊的大隊副看他情緒穩(wěn)定,便上前問道。
“敵人離開了他們的家,那我們就長驅(qū)直入,直插他們的心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也嘗嘗后方被襲擊的感受。”京山指著地圖上的靈丘縣城冷笑道。
“納……納尼?怎么會?”大隊副被他的冒險決定驚訝到了,連忙提出意見。“指揮官,士兵只攜帶了十五日的糧食,每人也只有百余發(fā)子彈,萬一?”
“沒有萬一!糧食不夠吃就吃地里的糧作物,秋收已經(jīng)到了,農(nóng)田里到處都是糧食,你還怕餓死?”大隊長斜眼趕去,他很看不起這個剛剛調(diào)過來的副官,只覺得他太懦弱了。
必須心中保持萬勝的決心,才能在生死邊緣搏出一個新的天地,這也是他這么年輕就能從一個低級尉官成為中佐的秘訣。
“……”大隊副搖了搖頭,終究還是同意了這個決定。他不擔心糧食奇缺,而是擔心打到最后耗盡子彈也沒有取得多大戰(zhàn)果,八路軍據(jù)說并不富庶,他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