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也被數把刺刀刺穿身體,死后還被一名戰士一腳踢飛,踢飛之后還不忘對準尸體的腦部補上一槍,確保這日本兵徹底死了。
有抓俘虜的,有護住旁邊百姓的,好像還有扭打在一起的。
“快接管戰場。”
陳團長環顧四周,發現此處已經成了真正的廢墟,連一座完好的房屋都見不到,地上到處都是建筑垃圾。
他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只是他比較少在城市內作戰,很少會看到那么慘烈的戰況,房屋俱毀,這該如何賠償普通的百姓?
不賠的話,豈不是令其無家可歸?
他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日本人是侵略者,而他們是保衛者。若是放到國統區,百姓房屋被毀甚至還必須要感謝軍隊,賠償更是沒得提。
只是百姓是八路軍的根基,繁城鎮的損毀問題恐怕要沐陽頭疼很久了,他不是此地主官,不可逾越處理。
“團長,前面大廣場與一處宅院內傳出槍聲。”
“沒有其他地方在交戰了?”
“沒有了。”偵察兵搖了搖頭,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與耳朵。
“行。”
陳團長讓他下去休息,又喚來通訊員將各部隊集合在一起,防止被各個擊破。
“城墻還能站人否?”
“恐怕不行,已經搖搖欲墜了。”
“那也要試試,派一個連沿著城墻策應,我們盡快集合去進攻大廣場,城外的騎兵連撐不了多久。”
“報告,有一個自稱支隊營長的人要過來。”
“營長?”
陳團長想了一會,沐陽在城內似乎就有一個營?
“讓他過來。”
不一會,滿身狼狽地何躍生大步走來,一雙眼睛不斷地打量著旁邊的戰士。
“我是一支隊一團長陳正湘。”陳團長先給他敬了個禮。
“雁北支隊一營長何躍生見過陳團長。”何躍生露出了笑容。
“還有一戰之力否?”
“當然能!”
陳團長見他自信,還以為他在逞強,聲調也冷了一些。
“你們營還能戰?還有多少能戰之士?”
“約莫二百。”
何躍生偏頭想了一會,得出一個不確切的數字。
“二百?”
陳團長有些發愣,一個營打了十天十夜還有兩百人能戰斗?
“噢,還有百余傷員,團長同志你需要多少?我們盡量配合!”何躍生無所謂地笑了笑。
打十天是打,打一天也是打。
若是可以讓他選擇,他寧愿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天也不肯像凌遲一樣痛苦地打十天十夜。太難了,對一些人而言,恐怕十天不洗澡不出門便已經受不了了吧?
巷戰傷亡其實可以控制,只要讓戰士們不要輕易出擊便可。
只是局勢終歸是不可捉摸的一種東西,它能被一顆石頭左右,一顆從天而降落下的瓦礫,很有可能就會引來一大堆敵人與飛來的手雷。
憋著不打實在太考驗戰士們的心理素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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