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僅僅靠搶來的金錢作資本,也僅有我們能夠成功。”沐陽瞥了詹云華一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意味著他的成功無法復制,沒人能像他一樣到處打劫偽軍勢力掙大錢,并且手下部隊能夠越打越強大,戰(zhàn)術選擇與裝備種類也能越來越豐富。
“僅有我們?”但詹云華立刻就想岔了。
沐陽這是要做榜樣啊?探索出一條適合周邊八路軍部隊的發(fā)展路線,這可是開拓者才會去做的事情,以往都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而現在沐陽是想栽樹?
“開拔!”
趙守誠大吼一聲,部隊即刻前進,一營打頭陣負責清理障礙與開路,三營殿后以防敵軍偷襲,騎兵連在一旁同向行軍,監(jiān)視著兩翼的狀況。
而炮連與民兵隊伍則像是寶貝一樣被呵護在手心之中。
“那這向百姓借來的錢,又該花到哪一處?”
詹云華眉頭緊皺。
總不能全部發(fā)展軍備,那不就是僅有投入無法產出?窮兵黷武的下場史書上寫得明明白白,沒有一個是既能達到目標又能有好結局的。
“只要不是軍用領域,就可以。”
“不是軍用,難道是用以建廠、開墾沃土、修繕水利?”
“沒錯!”
沐陽見他很快答對了,也是連連點頭,心道這支隊副也不是閑雜人。楊師長的眼光果然不錯,給他派了個能分擔工作卻不會影響他指揮的副支隊長。
“原來如此。”
一經點撥,詹云華眉頭逐漸松弛下來,若不是用作軍用開支,那這筆錢也不可能歸他管了。他只是個副支隊長,在委員會也只是個普通委員,并沒有影響民用開支的權力。
思至此,他突然瞄了沐陽一眼,發(fā)現沐陽騎上一匹馬,在上面書寫著什么東西,馬匹則是交給警衛(wèi)員來牽著。
“權力太大了。”
詹云華似有所覺,幾月前來時見到沐陽是個謙遜之人,以為這是個權力受限制的支隊長,否則做事何必處處問人?
就像這件事一樣,雖說是戰(zhàn)利品,上交一部分給軍分區(qū)他還管得著,可另一部分拿去民用開支的他可管不了,何必又要問他意見呢。
“看來軍分區(qū)要分支隊長的權力了。”詹云華突然覺得有些焦慮,沐陽身兼軍事主官、政委、縣高官等要職,這在八路軍并不多見。只有在偏遠貧苦地區(qū),沒有人才可以主持大局之時才會讓一人身兼數職。
可在晉北這個局勢日新月異的地方,能有幾個空降的干部能適應此地的情況?他詹云華來到雁北支隊,也是花了整整三個月才熟悉支隊的工作,還是在沐陽鼎力幫助下做到的。
他擔心楊師長在分沐陽權力的時候,會造成某些無法挽回的后果,因為在他看來,沐陽身兼三職,這三職都做得不錯。
這讓他不想去相信新來的干部。
不過分權是一定的,因為晉北這一塊地區(qū),八路軍的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大,此地遲早會駐守兩三個團的八路軍作為晉察冀軍區(qū)北邊的屏障。
像原本的獨立一師,楊師長掌控一團與二團,而鄧政委便掌控三團,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制衡,開辟平西根據地也是對楊師長的一種限制與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