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八點,應縣警備隊長松下帶著五十多個日本兵暫時組成一個步兵小隊從應縣出發,他不敢連夜增兵,生怕在路上遭遇八路軍的埋伏。
而且他原本是不想增兵的,應縣原本就只有100多名帝國士兵,再抽調一個小隊,那就100人不剩了,萬一八路軍虛晃一槍偷襲應縣縣城怎么辦?
應縣人口有40左右都聚集在喬日成的“首都”下社鎮周邊,應縣縣城人口其實只有不到千戶。
可應城也是應縣的政治中心、文化中心,本地商會、帝國財閥分部可不會設在一個土匪頭子的家里,當然是放在應城。
萬一因為松下擅自調走大部分兵力的原因,導致八路軍攻破了應縣,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種事情已經發生了一次,就不能發生第二次。
據說喬日成上次被八路軍偷襲了下社,其經濟損失達到了30萬元之多,喬日成至今都沒有出資修繕下社鎮區的想法,任由民間組織自行修理,本人一分錢都沒有出。
說到底,還是應縣帝國士兵人數不足,他已經不止一次向大同發報請求增兵,可等來的只有零星的新兵與物資,好像師團長遺忘了這一個縣一樣。
不過也不能怪后宮師團長,應縣可是有喬日成這個剿匪總司令,再怎么也不可能任由應城被攻破,可松下從來就沒有相信過喬日成,一直在提防著這顆定時炸彈。
他寧愿與對面的八路軍雁北支隊握手言和相互開放市場與貿易,也不肯把自己的后方展現給喬日成。若假設八路軍是一只東北虎,那喬日成就是一只條紋鬣狗。
老虎和鬣狗都吃肉,但鬣狗多吃腐肉,而老虎會主動出去捕獵。
眼下的八路軍與喬軍多么像是老虎與鬣狗?
老虎出去覓食,與隔壁的獅子不停地爭奪,千辛萬苦之后不但把獅子趕走,還捕到一只獐。老虎正要享受美食,可不多時就有一只短腿鬣狗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起初老虎并不在意,可鬣狗越聚越多,最后聚到了三十多只。
鬣狗平時只吃腐肉或者幾十只一齊獵殺食草動物群,是著名的“機會主義者”。
老虎只吃了一只獐腿,抬頭一看周圍到處都是鬣狗,想將他們驅逐,但自己只有四只爪子一口牙,一次只能殺死一只鬣狗,保險起見只能低吼警告他們。
鬣狗不為所動,甚至壯起膽子騷擾老虎。
老虎忍無可忍,暴起瞬間秒殺兩只鬣狗,還追了上去又捏碎了兩只鬣狗的腦袋,老虎猶不解氣,一巴掌把腳下的鬣狗打得稀巴爛。老虎看了看身下的尸體,也咬了一口,可鬣狗肉太難吃,老虎吃了一口就嫌棄不已,一腳將鬣狗尸體踢開。
回頭一看,其他鬣狗壓根沒把同類的生命放在心上,趁老虎走了其他鬣狗一擁而上了,他們健碩的下顎三下除兩就將一只獐給分了,叼著部分尸體碎片一哄而散,留下一只滿臉憤怒的老虎。
…
“不能讓八路軍這么下去,否則這只老虎遲早比獅子要能打!”
松下沒有瞧不起沐陽的意思,心里當然對這只紀律良好的部隊心生敬佩,可惜他們是敵人,松下作為應縣的守備隊長,有責任保護此地日本國的產業與保護大同到朔縣的交通線。
眼下八路軍已經有能力威脅他們了,自然要制止。
可一只獅子可能打不過一只老虎,兩者害怕受傷會相互忌憚,不是么?
松下舉著望遠鏡,可視野中一個八路軍都沒有,虧他還把所有能裝備的武器都帶上了,還呼叫了空中支援,現在頭上已經響起了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相信帝國航空兵很快就能來到此地。
一只獅子與一只老虎僵持不下,可若是一個獅子族群對上一只獨行虎,那勝負就沒有任何懸念,就算這八路軍是最大的西伯利亞虎,也得奄奄一息地跪在幾只雄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