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首長的答復(fù),你看看?”
代運興得到沐陽的回電后第一時間拿去給馮樺,此次襲擊火車站就有繳獲一臺小功率電報機,沐陽暫時撥給他和徐湘用,以便加強聯(lián)系,提高部隊反應(yīng)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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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還要我儲備的金子?”
馮樺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拒絕。自己誠意已經(jīng)非常大了,連金礦的位置都告訴了八路軍,而八路軍長官居然都不動心,一下就回絕了他的提議,看都不看這金礦一眼,反倒是盯上了自己兜里的錢。
亂世黃金貴,這道理普通老百姓都知道。
有點錢的人家都在拼命囤積大洋,有些資產(chǎn)的還會想辦法弄點金條存著,生怕哪天手里的紙幣比廁紙還要便宜,法幣的價值已經(jīng)在飛速下滑,幾乎所有人都警覺了起來。
馮樺已經(jīng)有點擔(dān)心八路軍卸磨殺驢,萬一金子都交出去了,八路軍突然變臉把自己宰了怎么辦?
代運興不知道馮樺土匪心理作祟,他不大了解這些土匪出身的匪軍的心理。
土匪為了生計,都會將自己的金錢藏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馮樺也不例外,這完全是為了給自己留一條后路,否則哪天敵人打上門來來不及跑路,也還有這藏匿在外的“再啟動資金”。
沐陽一句話就要將他這退路都斷,其實引起了馮樺的警惕。
同時他也佩服沐陽的遠(yuǎn)見,賣給他軍火是幫他武裝起來,而買走他的金條大洋是將他釘在本地,這計謀可真是不錯,連馮樺自己都覺得沒辦法。
唯一的辦法就是拋妻棄子,自己獨一人跑路,可這是他馮樺能做的事情嗎?
“行,我答應(yīng),你們出價如何?”
“50元一支步槍,你看如何?子彈每千發(fā)120元,如何?”
“我考慮考慮,代……先生先回去吧,我馬上為你籌辦晚宴。”
“不不不,晚宴就算了,我自己有帶糧食,謝謝!”代運興面帶微笑,向他行了一禮后就緩緩?fù)巳ィ咧斑€把門給帶上了。
墻后走出倆人,分別是馮樺的弟弟和他的親信。
馮弟警惕地看了一眼門口,走上前去確認(rèn)代運興已經(jīng)走了,還向旁邊站崗的寨兵再次確認(rèn)一番,這才松了一口氣,回來對著坐在由虎皮披著的椅子上的馮樺說
“大哥,這價格未免有點黑了?”
“還行,不黑。”
“這還不黑?”馮弟有些不相信,一雙劍眉陡然皺了起來,將音調(diào)拔高兩度“大哥!晉軍賣給我們的時候,一桿槍也就30大洋罷,八路軍的槍能有多好?多半就是晉軍的槍。”
“二少爺,這倒不會,如今物價飛漲,戰(zhàn)前的價格與現(xiàn)在不同啦!”親信隱晦地提醒一番,馮弟這才憤憤不平地坐了下來。
“買,有多少就買多少,最好就是把八路軍的軍火庫都給我搬空!那戴先生說是什么價,我們就出多少。”
一直坐在座位上沉默不語的馮樺突然出聲,引得弟弟和親信一臉驚愕地看著他。
“大哥?這生意可不是這么做的?”
“我知道,你以為我們有權(quán)力選擇道路,可我們其實根本沒得選!”馮樺站了起來,一根手指頂在了弟弟額頭上,好像教訓(xùn)小孩子一樣。
“金子握在手里,能給兄弟們帶來安全感嗎?咱都在這生活了十年了,該有娘們的都有了、該有妞、兒的也都應(yīng)該有了……現(xiàn)在就棄寨而跑,我都不相信他們都會像十年前一樣跟著我走。”
“行,我聽你的。”
馮弟低頭思索一陣,還是決定聽哥哥的,自己有幾斤幾兩他再清楚不過。
“好,你找你大嫂,你拿著我的玉子給她,金子在哪她知道。”
“嗯,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