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代運興介紹給紀亭,在這個四十多歲老同志懷疑的眼光下,紀亭算是與代主任正式認識了,不過沐陽有些好奇他們會如何發(fā)展下去。
兩人握了握手,
一個黨齡十年的老同志,會聽一個入黨從軍僅一年的毛頭小伙嗎?
代運興文化也不差啊,好歹也活了四十多年,心中有信仰,每天都堅持學習。幾年下來紅軍里面就是一個普通戰(zhàn)士也比刮民黨的軍官要有文化得多。
君不知,紅軍路上必定帶的除了武器裝備糧秣外,還有的就是這用木頭做的識字板和珍貴的書本紙筆了。因此沐陽率一支不滿編雜牌營在此地駐扎時,第一時間就是找了當?shù)氐氖嗟V,用石膏做了極為簡便的粉筆。
相比其他部隊,渾源縣戰(zhàn)士們對于知識的學習速度要稍微快一些,甚至有戰(zhàn)士幻想著自己哪天能開航空母艦打到小日本的家門口,特地把報紙上的“列克星敦號”航母圖片剪下來掛在自己行軍床床頭,結果被查營的沐陽剛好看到。
那時沐陽看著這幾張照片滿臉復雜,只好隨便給戰(zhàn)士們講解了一番,結果在戰(zhàn)士同志們聽來這玩意就相當于外星人開的星空戰(zhàn)艦,盡管他們可能也不知道外星人是什么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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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自己的父輩,人到四五十幾,哪個肚子里沒點文化?哪個沒能力對當下時政指指點點?一下手,外行人就能感覺到——好像是大文豪!
內行人看笑話,外行人看門道,不外乎如此。
“我們這好久沒來新同志了!我看他們一張張臭臉都看膩了!終于來了個俊小生!真是期待你能為革命作出的共享!”
“共勉,共勉。”紀亭不知道代運興為什么那么熱情,但大家都笑著對他,他也不好裝作嚴肅擺臉色。
“紀亭同志哪里人?莫不是奉天那里的?還是熱河?”
“不,我是黑龍江人。”
“哦,那可更遠了!我是就是奉天人,跟你口音又有點區(qū)別了!來,好久不見老家的人,我也不跟你整虛頭巴腦的,來!正午快到了,我請你吃頓好的。”
代運興秉著職業(yè)精神,暫時放下對他的疑問,見他也是東北人,心里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怕他有心里負擔,又補充道
“從我補貼出,不跟戰(zhàn)士們搶飯,你放心!”
“太客氣了!”
“我那皮兒皮兒的,忒亂了,你別介意就好!”代運興見沐陽有事要辦,硬是把紀亭給拉走了,臨走前還不忘給沐陽一個詢問的眼神。
…
見紀亭走遠了,沐陽看向已經(jīng)集合的三個營長。
“如何?我走這段時間,工作可還順利?可有什么情況?亦或是有什么需要我參謀參謀的?的?”
“沒什么,就是昨天有封電報發(fā)來。”
何躍生一馬當先,把疊好的資料交給沐陽。
“我們三個營各出一個連,輪流拉去雁山嶺附近拉連,一開始日本人還不知道我們是輪替的,還以為我們只有一個營,便跟我們開戰(zhàn)。”
“傷亡如何?”
“不多,我們謹慎進行戰(zhàn)斗任務,至今為止僅有三人傷亡,沒有繳獲,消耗子彈一千一百多發(fā),還打壞了八桿槍,已經(jīng)送去軍械所修了。”
“那還真夠謹慎。”沐陽看了他一眼。
三個連三百人,平均下來每人就打三發(fā)子彈,還不如日本人一天一半的訓練量。
“有帶新兵?”
“沒有,思想都不過關,還不如一個農(nóng)民戰(zhàn)士,我們三個討論了一番,決定這次讓他們先訓練。”
“也行,到了冬天有的是戰(zhàn)斗機會。”
“冬天也開戰(zhàn)?那可冷極了!”何躍生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