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順回到了縣衙,沒想到張三百過來了,身邊還帶著一女子。張順一看,十五六歲年紀,身著紅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竟是一絕色女子。
哪怕以張順被后世各種明星和美顏轟炸過的眼光來看,都堪稱冰肌玉骨、天生麗質(zhì)。張順看了一眼張三百,只見兩人相似之處不甚多,也不知二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此時,張三百介紹道“此乃舍妹,喚作馬英娘,乃是走解伎者。前幾日發(fā)洪水,舍妹身手利落,乃得奪馬而逃。正好我今日斬殺那狗官,為舍妹所見。正好我又去尋找鐵匠打造武器,正好遇到了舍妹。據(jù)聞馬戲班主已經(jīng)喪身洪水之中,我等已是無家可歸之人,還望主公收留。”
張順哪里不肯,左右不過一張口而已。更何況她還牽著一匹黑色駿馬,毛色亮麗,鞍韉俱全;再看這人更是美少女一個,靚麗非常。他心中的郁悶不由一掃而空,問道“這走解伎者是何意?能夠在洪水之前奪馬而走,身手挺不錯啊。”
“走解就是馬戲,又名猿騎、走驃騎。舍妹在戲班中,最擅長此馬戲。她能于馬上馬下,上下翻飛,逞弄解數(shù)。此本軍營演習(xí)之法也,后傳于民間,便有人以此為業(yè)。別處不敢說,只這河南府,唯有舍妹技藝最精,未有齊肩者也。”張三百半解釋半夸耀道。其妹馬英娘聽了不知道是被夸的害羞,還是不方便見男子,只是面帶羞澀,揪著張三百的衣服,藏于其身后,偷偷的用眼睛瞄著張順。
張順見他們舉止親昵,心想此二人并非同姓,恐怕不是親妹妹,而是情妹妹吧?古人果然是蘿莉控吶,這般年紀,擱后世抓住就是判刑了。當(dāng)然,作為男人嘛,多少還期望此女是張三百親妹妹為好。后世不是有句話說嘛,“愿天下有情人終成兄妹”。
張順心中有所思慮,便問道“可以讓令妹表演一番,讓我等開開眼界嗎?”其實按道理是不能的,古代雖然說沒有大家想象中的保守,但是相對來說,對男女之間還有有些妨礙。不過,張順作為現(xiàn)代人,看節(jié)目才藝表演習(xí)慣了,以為這才是對人的尊重。
這女子即稱伎者雖然和妓女有一定差別,可是在有地位的人眼中,除了不賣身以外也不見得比妓女高到哪里去。張順作為一個男子,單獨要求一個女子給自己表演,多少有點侮辱的意味。
當(dāng)然,這對窮人家的孩子來說,算不得什么。畢竟就是吃這碗飯的,若是學(xué)大戶規(guī)矩多了,自然只能餓死罷了。那張三百和自家妹妹低聲說了兩句,那馬英娘也就答應(yīng)了。畢竟日后要生活在張順門下,多少要給新“班頭”一個面子。
于是,他們幾人找到一個寬闊的地方,觀看那馬英娘表演。剛開始那馬英娘還有些羞澀,等到人馬并行之時,羞澀漸去,英氣頓生。只見那女子先是和馬逐漸加速,直到人馬并馳。方馳,忽躍而上,立焉,倒卓焉,鬣懸,躍而左右焉,擲鞭忽下,拾而登焉,蹬而腹藏焉,鞦而尾贅焉。
馬在地上疾馳,人在馬上翻飛。時而左右插花,時而蹬里藏身,再如童子拜觀音、秦王大立碑之類。或馬首或馬尾,坐臥偃仰,變態(tài)百出。抑且倒豎踢星,名朝天一炷香。整個人倒立于馬上,行至張順身旁,一個翻身,居然才疾馳的馬上跳了下來,立于張順前。再看那黑色駿馬卻是逐漸減緩了腳步,跑了一段距離,自顧停下了。
張順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心中意猶未盡、嘆而觀止,不由稱贊道“真是神乎其技啊!宛若人長在馬身上一般。厲害!”人們皆以為這游牧民族生長在馬背上,騎術(shù)都神乎其神,其實這農(nóng)耕民族一旦下死力氣練習(xí),因為先天經(jīng)濟條件較高,騎術(shù)則更上一層樓。
馬英娘聽了,且羞且喜,盈盈一拜道“公子謬贊了,鄉(xiāng)野村婦一點粗鄙表演,只是博君一笑,卻無甚用處!”
“過度謙虛便是驕傲,此等騎術(shù)我卻是聞所未聞。英娘啊,原諒我如此稱呼,我和三百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