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混入城中,里應外合,攻破此城,以之為投名狀可也。”
陳經之聽了,連忙道“不可不可,此番義軍自長子而來,高平縣早應得到消息,此地又距離澤州府甚近,寧山衛旦夕可至,風險卻是太大了。”
陳金斗一聽,卻是大怒,卻又辯駁不過此人,只好鼠眼咕嚕嚕一轉,卻是想到一個省力的方法,說道“其實,剛才乃是正計,此投名狀亦有一奇計可用,就是不知主公是否舍得?”
“有何奇計?為何問我舍得與否?”張順奇怪的問道。這廝投靠以來,多是小人做派,未見到他出了什么有用計謀,這次不知搞什么名堂。
“但請主公砍了那正三品大員張慎言,將其頭顱獻與‘紫金梁’,此事便可不費吹灰之力即成。”陳金斗奸笑道。
眾人聞言,滿座皆驚,再細思之,竟是最為省力之策,不由紛紛高看這廝一眼。張順看了這廝一眼,心想這陳金斗倒有幾分歪才,只是卻有些陰險。說不準日后什么時候,或能收到奇效。
于是,張順笑道“此計卻是奇妙,只是見小利而忘大義也。張慎言雖然一計不出,卻價值千金,豈可輕棄也?我卻有一計,正合應在此人身上,解決此投名狀之難也。”
待張順說出之后,眾人紛紛拜服,便查缺補漏,完善了此番計劃。到此,事情完美解決,張順心情為之一松。只是等眾人皆去,只有馬道長留在那里兀自不動。
張順知其必有話說于自己,便問道“道長可是有事兒?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出自汝口,入自我耳,別無他人耶。”
“主公今日卻是心急了,大失往日謹慎之風,幾乎嚇壞我等臣子。”馬道長此言卻是直指本心。往日張順看起來天馬行空,實在仔細經過一番利害計較后的選擇,反倒不似今日腦子一熱,便將性命輕托與他人。
“我卻是急了,我不知道張慎言有何謀劃,只覺我等皆在網羅之中也,故而出此下策。”張順老實承認道。
“如此,老道我合當羽化矣,日后請主公不要再行險招!”
“道長?!”張順聞言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