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果然陳長梃和魏從義跑了過來,讓張順做個見證,兩人真刀真槍的準備來個馬上較藝。張順聽了哪里肯依,只是下令道“你們且換作木刀木槍,裹上布條使用,不可使用真刀真槍。”
開玩笑,左右都是自己部下,若是哪個有個三長兩短,最終卻是自己虧了。沒有辦法,兩人只得按照張順要求,削了木制武器出來,穿著鎧甲進行對戰。
這次陳長梃不敢托大,便把取出自己的大槍桿出來,將槍頭包上;而那魏從義則取出自己備用的馬槊槊桿出來,將桿頭包上,于是兩人各持長兵,相對立馬。
兩人皆平靜的樹立著手中的桿子,陳長梃使得是丈四長槍,用的是陳家十三槍;魏從義使得是丈八馬槊,使得是魏家盤龍槊。張順一聲令下,倆人“駕”了一聲,便相對沖鋒過去。
那陳長梃使得是典型的明代槍法,講究的是“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以攔拿扎為主要技法。所以他逐漸將槍端平,隨時在接敵瞬間攔拿敵方武器,以便一刺決勝負,這便是“中四平槍”,歌訣有云中平槍,槍中王,當中一點最難防!
而那魏從義則是使用的隋唐時期的馬槊用法,卻是軍中技巧,民間難得一見。只見他舞動起馬槊來,虎虎生風,這里有個名堂,叫做“盤槊”,正所謂“丈八蛇矛左右盤,十蕩十決無當前”是也。這馬槊用法融合了槍、關刀、棍法等一系列技巧,利用馬槊力大勢沉的特點,集揮砍、劈打和刺擊為一體,正合適單騎沖陣開無雙。
說時遲,那時快。百步距離,兩人相向疾馳,瞬間接近。陳長梃后手一抖,抖出了七朵槍花。這七朵槍花個個為虛,個個亦為實,只需陳長梃覷得對方破綻,后手一推一拉,對方就被扎個透明。
可那魏從義卻不為所動,任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以槊便抽了過去。這槊又長又粗,一下子就抽在陳長梃的長槍上。若是別人,這一槊便將其槍桿抽斷了,即使沒有抽斷,這馬槊利用對方槍桿的停止作用,直接順手一推,也將對方扎了個血窟窿。
可是這陳長梃是何人也,如此雕蟲小技,能奈其何?只是兩手抓住那槍桿用力左右橫向一抖,魏從義的馬槊在砸中長槍的瞬間,一下子被彈開了。只此一抖,沒有數十年功力,根本抖不開魏從義的馬槊。
那魏從義也不是吃素的,見自己馬槊被抖開瞬間,自己后手也用力一抖,那馬槊頭如同蛇頭一般,一扭便纏上了陳長梃的長槍。說時遲,那時快。兩馬相交,只在一瞬。此時兩人已經來不及變招,便各自用力一扎,皆扎在對方心窩上。若非此番使用的并非真刀真槍,不然此時此刻他們兩個就是兩個死人了。
雖然兩人使用的是包頭的槍槊,還帶有盔甲保護,仍然被巨大的沖擊力從馬上沖了下來。兩人連盔甲帶自重差不多有二三百斤,這次摔了個結實,半天都爬不起了。
張順一看,卻是嚇壞了,只道是失了兩員虎將,連忙帶人過來查看。卻見兩個人各自在地上哼哼唧唧,摔的不輕。張順連忙親自查看一番,卻見二人沒有什么大的損傷。各自歇息了一會兒,才從地上爬了上來。
這時候張順才發現兩人胸口的護心鏡竟然各自凹陷下去了,不由又驚又喜。驚的是幸好自己及時阻止了兩人真刀真槍的對決,不然現在就剩下兩具尸體,那就虧大發了。喜的是兩人各自武藝高強,陳長梃武藝就不用說了,差不多武狀元水平,沒想到這新來的魏從義也是同樣的水平。
兩人本來屬于不同的性格信仰,結果不打不相識,反而有了惺惺相惜之情,不由相視哈哈一笑,互相拱手道“閣下好武藝,佩服佩服!”
張順見手下大將關系和睦也高興的很,便欲設宴宴請兩人。不曾想這時候悟空站了出來,對魏從義說道“聽說你綽號叫‘小呂布’,這綽號不錯,不要亂改了!”
魏從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