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浚見此人氣度非凡,不卑不亢,便有意壓一壓他的氣勢。
“我乃‘紫金梁’麾下‘擎天柱’也,既非汝臣,汝非吾君,汝何以使我跪之也?”張順笑道。他心想,我還未來得及迎娶汝母,萬萬不可先亂了輩分,使你將來不好做人。
“你的頭領‘紫金梁’都跪了,你還不跪?不怕得罪與我嗎?”張道浚也笑道。
“鄒忌曾曰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王頭領跪你,非是跪你也,乃是跪山西蒼生耳。此一跪,乃是大誠心大德行,汝何敢受之?今我無欲無求,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何以跪汝也?何以跪天下也?”張順哈哈大笑道,一番說辭不但說的城上張道浚一臉懵逼,連城下王自用也一臉懵逼我特么有這么高的德行嗎?我王自用自己怎么都不知道?
張道浚站在城墻之上,反倒覺得自己矮小了許多。此番舌戰大敗虧輸,張道浚被張順一頓大義壓了下來,再不有所表示,傳揚出去,卻是臭了名聲。所以他只好,也取了自己的頭盔,對“紫金梁”回拜了三拜,說道“竟不知王頭領高義若此,此道浚之失也。”
“你且釋放了你俘虜的民眾百姓,歸還你掠奪的財物,遣散你的部眾,我為你請予撫軍,言說你的大義,寬恕你的死罪!”
“紫金梁”王自用聞言且驚且喜,本以為張順這般囂張,事有不諧矣。他卻沒有想到事情瞬間有了轉機,不由喜極而泣,連番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感謝張公高義,我且為麾下將士感謝張公活命之恩。”
張道浚聞言,暗暗搖了搖頭,心道“這王自用不過自守之賊,早晚可擒之。只是那‘擎天柱’卻是個尖牙利嘴,須得小心應付。萬萬不能給他留下可乘之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