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嘟著小臉說道“夫人讓我告訴你,依計(jì)行事,今晚當(dāng)在城外二十里的玨山真武宮外相見。稍微多備人馬,以防意外出現(xiàn)。”
張順聽了,既高興又緊張,連聲說好。然后,安排她告訴邢氏,“要多多注意安全,實(shí)在不行直接尋我便是,即使那黃來兒知道此事是我所為,又能如何?”
那婢女聽了,也不吱聲,只是問道“還有什么要說的沒有?”
張順聽她語氣不善,連忙溫聲說道“你也要注意安全,切不可立于危墻之下!”
那婢女聽了,白眼一翻,嗔道“你這嘴甜的像抹了蜜一般,要不是我知道你連我名字稱呼都不曾知道,我還真信了你的邪!”
任那張順臉皮如何之厚,聞言也不由訕訕。和人家春風(fēng)一度不說,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好在這廝不要面皮慣了,眼看左右沒人,伸手抱住那婢女就是一頓啃,嘴里支支吾吾說道“我如何不知,你就是那‘好人兒’!”
那婢女掙扎了一番,方才掙開,偷偷掃了一下左右,才羞紅著臉用小拳拳對著張順的胸口一頓錘,罵道“真是個(gè)沒臉沒皮的冤家,我是服了你了。也不看看場地,就敢動(dòng)手動(dòng)腳!還‘好人兒’?你的‘好人兒’在家里等著你呢!我算什么?”
張順見她有了反應(yīng),便知道這氣應(yīng)該消了一半了,連忙哄道“夫人是好人兒,你也是好人兒,我一般疼愛!”
那婢女本來也知道自己地位低微,只是白白被他占了身子,心中窩氣罷了。她本來年紀(jì)就小,對感情懵懵懂懂,被張順軟下身子,甜言蜜語三哄兩哄,便遭不住了。
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爺,你別這么說,奴婢可受不起。我本來姓周,夫人叫箭兒,爺能記住我這賤名就好!”
“賤兒?”張順一愣,奇怪的問道,“如何取得這種名字?”
“不是卑賤的賤,是弓箭的箭!”箭兒笑道,“夫人使得一手好箭法,夫人是弓,那我就是箭,開弓沒有回頭箭的箭!反正音也差不多,我也不是什么高貴之人,喊賤兒也沒啥區(qū)別!”
張順聽了箭兒小小年輕說出這種話來,只覺得心中一疼,便輕輕將她挽入懷中,憐惜的說道“人生無貴賤,只是不逢其時(shí)罷了,何必如此自輕自賤?”
箭兒聽了心中有些感動(dòng),但是仍然有些不服氣的問道“既然你這么說,為什么你敢自稱天命在身,我們卻是如泥瓦在地?”
張順聞言笑道“天命即人命吶,我愿負(fù)重前行,救天下于水火,自有天下人隨我一同救之。正所謂心懷一國為一國主,心懷天下為天下王,說的就是我這種人吶!”
箭兒一個(gè)小姑娘哪里能狡辯過張順?聞言,不由抬頭注視了他片刻,輕聲說道“我心小,你心大,我心中放不下這許多,你心中放的東西多,地方大,能不能給我留一點(diǎn)點(diǎn)位置?”
“可以!當(dāng)然可以了,你要多大地兒,就給你留多大地兒!”張順連忙保證道。
那箭兒聞言深深看了張順一眼,輕輕的在他臉上啄了一口,說道“我就要這么大地兒!”說完便推開了他,轉(zhuǎn)身跑了。
張順看著她的身影漸漸跑遠(yuǎn)了,良久無言,最終嘆了口氣,便回去安排接應(yīng)人馬之事。
這一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張順首先要把自己最勇猛的悟空帶上,其次為了以防萬一,將自家結(jié)義二哥蕭擒虎也給帶上。為了行動(dòng)迅速,張順?biāo)记跋牒螅职炎约医Y(jié)義大哥陳長梃和他的騎兵帶上。然后,把營中一切事宜安排給陳金斗和陳經(jīng)之,方才離開。
玨山距離澤州城不過十幾里路,眾人上午便早早到了真武宮外。張順為了求安心,特意進(jìn)了真武宮內(nèi),祭拜了一番真武大帝。
明成祖朱棣當(dāng)年起兵“清君側(cè)”的時(shí)候,為了提振士氣,曾經(jīng)披頭散發(fā)假扮真武大帝。到后來果然取得皇位,便大力提倡真武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