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流放了夏桀,周武王討伐了商紂,有這事兒嗎?”孟子老老實實回答說“有!”
當時齊宣王就奇怪的問“臣子弒殺君主,可以嗎?”孟子便回答了這番言論,說“破壞仁的人叫做‘賊’,破壞義的人叫做‘殘’,毀仁害義的殘賊,叫做“獨夫”。只聽說把獨夫紂處死了,卻沒有聽說是君主被臣下殺害了。”
張順聽了張履旋的言辭,不由拊掌笑道“張兄所言甚是,而今一夫當政,合當全力助我討之也!”
張履旋聞言大怒道“當今天子乃是圣明之君,振作天下,內誅閹黨魏忠賢,剿山陜流寇,平云貴奢安之亂,外御韃虜洪太之流,如何以夏桀商紂辱之!”
張順驚訝道“張兄,何故耳聾目瞽以致于此!其為政也,天災降于山陜,天寒地旱,顆粒無收,此乃天警之也!饑荒起于陜西,亂民起于山陜、山東等處,亂兵起于云貴、遼東,此乃人警之也!河水滔滔,侵犯兩岸,蝗災四起,民不聊生,此乃地警之也!天地人三方警之,猶不思悔改,其可得乎?”
“其人身為君主,內不能治理災害,賑濟百姓;外不能抵御賊寇,保家衛國。陜西之災非一年之功,后金殺入關內非袁崇煥一人之失,其又有何面目自稱皇帝乎?”
“我聽說夏桀商紂,也不過驕奢淫逸,為人殘暴罷了。其為人私德不修,不過傷及數十人數百人,乃至數千人罷了。而崇禎無能,陜西、京師百姓,又有多少人無辜而死呢?”
張履旋哪里辯駁的過張順?聞言不由氣勢低了三分,但又感覺和自己直覺結論不同,便喃喃自語道“怎么可能到了這個地步呢?天子登基不久,大明重癥在身,豈能驟然而愈?我聞圣天天子勵精宵旰,銳慮安攘,若能假以時日,必將中興我大明王朝!”
張順聽了,便笑道“若天命在我,我當取天下!若天命在彼,彼自當觍滅我等!張兄何必急著死于一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