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升心情很郁悶,他怎么也想不通,一個開玩笑似的謠言竟然對自己造出這么大影響。他本來愈挫愈勇,準備根據(jù)這次作戰(zhàn)的不足之處,繼續(xù)加緊訓(xùn)練士卒,結(jié)果沒想到直接被崇禎皇帝下旨停職,接受朝廷派專人過來調(diào)查事情真相。
張順并不知道他這種惡心人的小花招竟然取得了這么大“戰(zhàn)果”,直接廢了當面之敵的行動能力。
“盧閻王”原本的部屬都被打散了,“闖將”和張順盡力收攏,也不過收攏了兩萬余人。“闖將”下手較早,收攏了一萬五千余人,其中有青壯三四千人,再加上“闖將”原本人馬三千余人,闖營瞬間膨脹到七千人。
只是這些丁壯出來手中的一些簡易武器以外,再也沒有其他裝備,一時間也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
張順和“闖將”一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提升這幫人的戰(zhàn)斗力,只好利用這些勞動力將原來的西山營地改造一番,設(shè)置一些柵欄、望樓等軍事設(shè)施,用來西山營地的防御力。并抽出時間來,對這些丁壯稍作訓(xùn)練。
正在張順與“闖將”二人忙活的熱火朝天的時候,有一個疲憊不堪的信使騎著快馬馳入西山營地。
張順本來正在忙活營地建設(shè)之事,結(jié)果被“闖將”喊了過去。張順一到“闖將”大營,便聽到有人哭喊不已。
張順聽其聲音頗為熟悉,進門仔細一看,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所見“紫金梁”麾下“左金王”是也。
張順連忙問道“兄弟不是追隨在二當家麾下嗎?如何到了此地!”
“左金王”聞言忍著淚水說道“原來果然是‘擎天柱’兄弟,既然二位在此,二當家有救矣!”
“此話怎講?”張順聞言一驚。
“當日你和‘闖將’二部離了遼州,攻取隘口。不曾想山西新任巡撫許鼎臣和宣大總督張宗衡突然率大軍圍攻遼州,二當家獨木難支不得不避其鋒芒?!?
“結(jié)果,張宗衡斷了我等西去之路,無法與二位匯合。我等只得且戰(zhàn)且退,一路向北。張許二賊,死咬著不放,追擊我等至五臺山,仍不罷休。二當家如今被圍困在五臺山顯通寺,與二賊相持不下。”
“二當家擔(dān)心守久必失,特意派遣我趁夜縋出寺外,尋求援手。我擔(dān)心山路難行,誤了時辰,便摸到官兵營地,奪了一匹戰(zhàn)馬殺將出來,一路打聽義軍消息到此處?!?
“直到前些日子我聽聞西山‘盧閻王’擁兵十萬,威震直隸,故來求援耳。不曾想此人竟被二位奪了山寨,收了兵馬在此?!?
“左金王”話還沒說完,張順連忙打斷道“‘左金王’兄弟,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什么叫我們二人奪了‘盧閻王’山寨?”
“這‘盧閻王’前番我等與他有過數(shù)面之緣,我們勸他一起整頓兵馬,殺向北去,與二當家匯合。奈何此人不聽,反倒甘作‘土霸王’,劫掠附近州縣。為直隸按察使盧象升所不容,盧象升親自帶領(lǐng)大軍來討。我等得聞消息,前來支援,不曾想‘盧閻王’與戰(zhàn)不利,已經(jīng)合身戰(zhàn)死。”
“我等無奈擊敗了盧象升,見‘盧閻王’麾下人馬無處安身,才收留了他們,免得饑餓而死,真是功莫大焉!兄弟你不可污了我二人的名聲。”
“左金王”聞言瞥了撇嘴,頗為不信。不過如今有求于人,也不敢逆了張順的話語,只得致歉道“是左某失言了,向二位配個不是。話說二位已經(jīng)據(jù)了這西山山寨,兵強馬壯。而今二當家危在旦夕,念在大家同為三十六營的面上,求二位速去救上一救!”
張順和“闖將”相視一眼,便問道“剛才黃兄是何意見?為何你在此哭泣?”
“左金王”聞言面露怒容,喝道“枉二當家往日看重這‘闖將’,結(jié)果一說到去五臺山營救二當家,便左右推辭,真乃小人也!”
“闖將”聞言有些尷尬,連忙辯解道“二當家待我恩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