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營地礌石滾木等物已經不多了,可是陳長梃深知今天便是決戰之日,早已下令不在保留任何磚石,全部砸了下去。奈何杯水車薪,并沒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不多時,官兵再次攻上營地城上,陳長梃只好親自帶隊殺了上去。陳長梃的大刀砍了這么久,已經不在鋒利,好在分量足夠,哪怕鈍了刀刃依舊擁有可怕的殺傷力。
無論敵人有甲無甲,對陳長梃來說依舊是一刀砍翻一個的結果。
左良玉和梁甫站在城下,望著勇不可當的陳長梃,直皺眉頭。那左良玉忍不住問道“我聽聞盧廉使善使偃月刀,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梁甫聞言臉色沉重的回答道“盧廉使力氣更大,只是技巧頗遜此人!”
左良玉只道此人不服,也不爭辯,反而笑道“左某也自幼頗識弓馬,奈何天賦不如人。如此人物,我半生也不過見過‘大小曹’將軍而已,竟不料在此地也能遇到如此人物。”
“今日若是此人有幸不死,還請梁總兵手下留情,讓我收服此人與麾下,以便為國效力。”
梁甫聞言便知其意,便應道“此話好說,只是不知這功勞如何分配?”
“哈哈,此戰當然是梁總兵論功第一,左某不敢爭功!”左良玉知道自己若是不讓出點好處,這總兵梁甫不會那么好說話。
兩人這邊已經戰后諸事商議完畢,奈何陳長梃勇猛,竟將沖上營地城墻的死士殺退了下來,官兵再次沒能夠取得成功。
不過左良玉和梁甫也不氣餒,諒你如何英雄好漢,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只需輪番發起進攻,累也把你累死當場。
陳長梃才剛剛擊退敵人,下去還未來得及歇息,官兵進攻的鼓聲再次響起了。
陳長梃皺了皺眉頭,也實在沒有辦法。徐子淵本是文士,指揮兵馬非其所長,李友倒是頗識兵事,可以暫時組織丁壯守城,奈何其手下沒有精銳,打不得硬仗。
唯有自己和姬蛋二人可以沖鋒陷陣,奈何姬蛋傻乎乎的,只有血氣之勇,而無統帥之才,每次遇到危急時刻,只得自己親自上陣。
城墻是守城的丁壯到可以隨時更換,唯有自己麾下五百騎兵、五百甲士如何也輪換不得。長此以往,哪怕自己頂得住,恐怕自己麾下的人馬也難以頂住。
五百騎兵是自己手中的“撒手锏”,陳長梃不想讓他們折損在城墻之上,奈何麾下五百甲士,戰力又弱,又疲憊難用。陳長梃在猶豫,是否真要把麾下的騎兵派上城墻?
思索良久,陳長梃一咬牙,便下令道“疲勞受傷的甲士,把衣甲卸下啊,交給其他敢于拼死的丁壯,準備隨我出戰。”
他還是舍不得那虛無縹緲的一絲勝機,便把五百騎兵繼續留在營中隨時待命,自己把損失的甲士再補充更換一下,繼續帶領他們上陣了。
陳長梃深知隨著甲士損失越來越大,自己麾下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五百甲士,實際早已不堪使用,唯有靠自己親自上陣帶來的氣勢吊著一口氣而已。
幸好攻城的死士隨著損失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不堪使用,大家都是菜雞互啄,大哥不說二哥。
第二次擊退了官兵的進攻以后,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士卒早已饑渴難耐,陳長梃連忙命令大家下去吃飯。而命李友帶領五百丁壯在城墻上守城。
這時候李友也連日苦戰,疲憊不堪,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可是李友一點怨言也沒有。
一方面他和陳長梃本就是姑表親戚,從穿開襠褲開始,就一起長大,感情親似兄弟;另一方面陳長梃身先士卒,讓李友也無話可說,心服口服。
結果陳長梃飯還沒來得及吃上,官兵竟然再次發起了進攻。陳長梃已經覺得手中的偃月刀沉重的快拿不起來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只得草草的喝了幾口水,喊上了姬蛋,再次上陣。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