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與婆婆之間并沒眼神上的交流,但就當(dāng)光頭走到宋斌床邊的時(shí)候,婆婆收起了宋斌手中的編籠,便呵呵一笑走了出去。
房門合上,光頭也絲毫沒有注意走出去的婆婆,似乎這個(gè)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光頭緊緊盯著宋斌,那條四棱長锏依舊在他手中未曾落下,他的嘴緩緩張開,徐徐而道
“你是叫宋斌?宋郎子嗣?”
宋斌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
“您是孟鶴堂主?”
孟鶴微微頷首,算是應(yīng)了,他的目光依舊注視著宋斌的雙眸,似乎不愿意放過所有細(xì)節(jié)
“剛才南宮婆婆跟你說了什么?”
宋斌指了指外面,問道
“你說是方才的那個(gè)老婆婆嗎,她沒跟我說什么,就是給了我一籠包子。”
“好吃嗎?”
“味道倒是不賴,感覺身體也輕快了許多。”
“黑豬黑竹筍餡兒的包子自然不賴。”
孟鶴若有所思地望著宋斌,接著緩緩說道
“你可知你的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了。”
宋斌被這突如其來轉(zhuǎn)變了的話題驚得一愣,他慌忙從床上直起身來,將身體探向了孟堂主的方向
“啥?他們都不在了?!”
“宋郎他們?nèi)紤?zhàn)死在那兒,只剩下我們兩個(gè)了。”
宋斌坐在床上,只是他的心情并不是特別悲痛。
他偷偷瞥了一眼孟鶴,只見孟鶴正緊緊盯著自己看,他心中泛起嘀咕,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悲傷一些……
宋斌的表情被被孟鶴看在眼里,他有些奇怪,這個(gè)年輕人的表情看起來并不是那么悲傷,按理說這個(gè)看著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早就應(yīng)該哭爹喊娘了才對。
難道這少年的心智竟然如此成熟?
“哇……”
孟鶴被這突然而至撕心裂肺的哭聲驚得身軀一震。
只見床上的這個(gè)少年,雙手不停地錘擊著面前的被褥,然后將被褥薅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抹在了潔凈的被褥上。
“額滴親娘親爹呦!沒了你們我該怎么活啊!你們的孩子毛兒都還沒長齊呢,你們怎么就能拋下不管了啊!”
果然……孟鶴心中想道,這少年剛才應(yīng)該只是被嚇蒙了,才會(huì)表現(xiàn)的如此“淡然”。
孟鶴不禁被宋斌夸張的哭聲感染了,他放下了手中的四棱長锏,俯下了身子,拍了拍宋斌的肩膀,便不再有任何動(dòng)作。
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gè)“悲痛”的少年。
忽然,孟鶴的雙肩被狠狠拉了一下,他原想反抗,卻發(fā)覺是面前的這個(gè)少年將他拉到了床上,抱住他的雙肩不停地“痛哭”。
孟鶴定了定神,便拍了拍宋斌的后背,然后扶著床角站了起來。
這少年……心智也太不成熟了。
宋斌雙手捂著眼睛,他從指縫兒之中偷偷瞥了一眼孟鶴,看到孟鶴面上的表情,他心中不禁長舒一口氣。
這表演應(yīng)該夠真實(shí)了吧……
宋斌又抹了一把鼻涕,然后扶著床沿,踏上了床下的布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便站了起來。
“你這是要???”
宋斌拎起孟鶴放在床邊的四棱長锏,朝門口走了兩步便佇立在了原地,憤然說道
“殺魔教!”
孟鶴趕緊上前將宋斌手中的四棱長锏奪了下來,拉住宋斌的肩膀便說
“夠了!就憑你這毫無修為的身軀,拿什么跟魔教眾打?!”
宋斌從門口走了回來,頹然地坐在了床邊,閉上了雙眼不再言語。
“哈哈,龍矛,你看這后生演得可真不錯(cuò),看得老夫都差點(diǎn)哭了。”
“啥?你說這后生表演的太夸張?不夸張不夸張,你看那光頭都深信不疑了。”
宋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