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姜云山,他手中提著的便是剛剛跑走的云瀾,她掙脫了姜云山抓著的手臂,剛又想朝何潤西沖過去,便發現宋斌“完好無缺”地站在旁邊。
“小師弟,你沒事兒?!”
云瀾詫異地望向宋斌,趕緊走過去,圍繞著他轉了一圈,確定真的沒有什么傷口之后,便雙臂懷抱在胸前冷冷說道
“我還以為這人有多強哩,連小師弟你都沒打過,早知道就不去找師父了!”
何潤西聽到此話,剛想暴起,便被南宮婆婆的一個眼神驚住了,活活將口中的話咽了回去。
宋斌呵呵一笑,卻沒有言語。
“你壞笑些什么!”
這笑被云瀾看在眼里,臉頰突然一紅,揮起拳頭錘向了宋斌的臂膀,轉身又回到了姜云山的身邊。
宋斌一臉茫然,自己如此這般正經的笑,怎么就成壞笑了?
姜云山看到眼前光景,不禁微微嘆了一口氣,便望向了何潤西說道
“應該是走了,往日里他都會在天女山修煉,而剛剛我來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他在那里,而且最為重要的是。”
“昨日,他拓走了最后一根石柱上的紋理。”
“什么?!”
何潤西緩慢走上前去,瞪大眼睛望向了姜云山
“這里也有那種石柱?!”
姜云山有些輕蔑地看向了這個黑衣青年,似是有些嘲笑地說道
“怎么?監察門的人,不會連這些事情也不知道吧?”
“你……您是?”
看著這個滿頭白發,身背劍匣的人,何潤西隱隱約猜出來這個人是誰了。
“您是劍合堂堂主,姜云山?!”
看這青年認出了自己,姜云山不免有些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十年之前,您不是因為‘雅劍大會’中敗給了錦瑟樓,便隱居世外,原來您便是隱居在這山溝溝里面啊……”
捋著胡子手停了下來,姜云山臉上驕傲的笑容,瞬間消失無形。
天空中傳來烏鴉的啼叫,尷尬之色溢于言表。
“不是嗎?”
何潤西望著想笑卻不敢笑出聲的宋斌,以為自己說錯了什么,便慌忙說道
“當時那一戰,雖然‘劍試’一環,素女大人惜敗,但是‘雅試’之時,她的一首《風滿樓》,驚得四座鴉雀無聲。”
說著何潤西便若癡漢,話語之中飽含崇敬
“哎……你說這素女大人,單有傾國傾城之色也就罷了,這才華、劍法也是這般出眾,真是羨煞旁人……嗯?”
他低頭看到了一條斷棍,正在不停地戳動著自己的屁股,抬眼望去,只見宋斌正擠吧著眼睛看著自己。
“干!嘛……”
當何潤西看到了姜云山一臉慍色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抽動著嘴角尷尬地笑了起來
“這個……姜堂主的劍法自然是爐火純青,‘雅試’一環,輸便輸了,輸便輸了……”
宋斌無奈地撓了撓頭。
這人能活到現在,還能進入這個看似很牛掰的畿內“監察門”,真特么是個奇跡。
姜云山淡淡地吐了一口濁氣,他望向了何潤西,這一望便把何潤西看得一身冷汗,誰知姜云山卻說道
“監察門可查得,那些石柱上的紋理是何意?”
何潤西慌忙搖了搖頭,恭敬答道
“這個潤西還未曾知曉,監察門內也曾有人試圖破解那些紋理,卻只是說,那些紋理看似雜亂無章,實則相互勾襯,有些石柱間還有相同的紋理。”
“但究竟是何含義,就連我監察門的符印大能也未能破解出來。”
姜云山微微皺起了眉頭,而后略含深意的望向了何潤西
“我記得孟鶴曾經是監察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