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交談,宋斌明白過來,為什么突然今天去譙郡早市。
其實最近一段時間,宋斌也發(fā)現(xiàn)天女山之中發(fā)生著一些變化,尤其是藥師的那間“博藥堂”。
“博藥堂”生意最頂峰的時候,也就是前幾天畿內(nèi)“紀(jì)察門”造訪的那天。
從那時開始,“博藥堂”的生意可謂是一天不如一天,熙攘的人群不見了,庭院之外門可羅雀。
藥師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煉制的這么多丹藥,無處售賣,反而被一些老鼠偷食了去。
這也使得天女山中的老鼠要比外面大上幾倍,數(shù)量也多上許多。
宋斌有些懷疑,這種變化,是不是與那天的紀(jì)察門事件有關(guān),他不敢確定,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令他難以釋懷的事情。
他記得,之前潛伏在天女山中一共有兩撥人,其中一波便是追拿孟鶴的“紀(jì)察門”。
另外一波則是,被紅毛老頭兒稱為“袞衣繡裳”的富家子弟。
紀(jì)察門離去的第二天,這些人依舊還在這天女山之中,可到了第三天,這些人的氣息卻突然消失了。
就算是紅毛老頭兒動用九霄神眼“望”字訣,也沒有在這天女山之中,發(fā)現(xiàn)他們的任何蹤跡。
相較于“監(jiān)察門”,宋斌更懷疑,“博藥堂”生意的突然慘淡,與這波人干系更大。
而云山師叔前往譙郡早市的緣故則是,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便是劍合堂的“雅劍大會”。
其實那日“監(jiān)察門”何潤西說的不錯。
十年之前,“雅劍大會”中的“劍試”一環(huán),姜云山勉強只勝了素女大人一招,他劍合堂堂內(nèi)弟子則是勉強與“錦瑟樓”戰(zhàn)成平手。
最為重要的是,“雅試”一環(huán),素女大人的一首《風(fēng)滿樓》,令所有參加雅劍大會的所有人嘆為觀止、拍案叫絕。
“劍試”險勝,“雅試”慘敗,姜云山此去一行,便是看能否掏到一件上等的靈兵利器,或許在山野之中找到一絲創(chuàng)作靈感也不錯。
娃娃臉云瀾并沒有跟著,聽姜云山的意思,似乎是派她去“錦瑟樓”與那素女大人套近乎,亦或者是“打探情報”。
車廂外逐漸熙攘了起來,犬車的速度也開始慢了下來。
宋斌撩起廂門布簾,朝外望去。
只見聞道正偏著它的狗頭,嬉皮笑臉地朝著旁邊的一條俊美黑狐,不停攀談著。
“美女是來自何地啊?”
“……”
“美女毛發(fā)這般柔順,怕不是用得章家產(chǎn)的‘紗宣’吧?”
“……”
“美女車后坐得是何人,俺聞道車后拉著的是俺師父,劍合堂堂主姜云山!”
“……”
聞道頗為驕傲地昂了昂頭,然后又朝著俊美黑狐說道
“美女……”
俊美黑狐終于扭頭朝著聞道看了一眼,黑狐的眼睛亦是黑色,猶如泉眼般深邃。
它緩緩張開了口,一股磁性的男聲從中蹦出
“滾!老子是爺們兒!”
說著這黑狐便拉著身后,亦是黑色篷布的車,甩下了聞道,朝遠方奔去。
塵土飛揚,落在了聞道的狗臉上,土黃色的毛發(fā),更黃了。
問道耷拉著土黃的臉,朝著身后望了過去,淚眼汪汪地望著宋斌說道
“師弟,師兄我好像失戀了……”
宋斌笑得渾身顫抖,他也沒猜出那俊美黑狐的真實性別,只是讓他更在意的地方卻不是那黑狐。
而是黑狐身后車廂中坐著的人。
黑色車廂,簾布緊閉,但從車廂還是散出了一絲淡淡的幽香。
跟隨藥師學(xué)了這么長時間的煉藥,宋斌很容易便知曉,這種幽香所采用的材料,價值不菲。
不過既然能讓一條通了靈的黑狐做牽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