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亮了起來,燃燒城鎮的火焰已經熄滅,但四周還依舊冒著仍未散盡的濃煙,訴說著這里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民眾已經昏昏沉沉地陸續醒來,昨天便連同那些逃出來的力庫王族守衛軍一起,在城鎮的外部空地上抱團。
但城鎮已經開始清理起戰場了,因為一切都已經結束。
原本的廣場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讓人瞠目驚舌的巨大深坑,仿佛是炮彈轟擊了無數次才達到的這種情況。
不過昨天目睹了一切的人都清楚,這是那兩個人的戰斗所造成的,確切的講,是那個名叫特亞的海軍做的。
“鶴中將,一切都準備妥當了。”
“知道了。”
在德雷斯羅薩臨近海邊的一處空地那里,鶴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而幾名海軍士兵用擔架抬著遍體鱗傷但被海樓石手銬腳鐐鎖住的多弗朗明哥,走到了軍艦上。
鶴中將的軍艦剛剛抵達了這里沒有多久,一開始在看到滿目瘡痍的城鎮時,她當時的心情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雖然特亞這小子做的沒什么問題,但也不至于幾乎要把整個城鎮都給破壞吧。
受戰國的命令而來,因為特亞來到德雷斯羅薩之后,就再也沒有和戰國聯系過,直到戰國通過其他途徑得知了德雷斯羅薩發生了戰斗的消息,這才派遣離這里最近的鶴中將火速趕來。
鶴中將想到這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笑容,反而有些擔憂地看著坐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發呆的特亞。
但他的右臂卻纏著繃帶,據剛才的軍醫說,特亞中將的右臂完全骨折,至少需要靜養三個月的時間才能恢復。
不過說到這里的軍醫依然感覺有些心有余悸的樣子,畢竟趕到這里的時候,那個巨大的深坑中心,多弗朗明哥整個人都快要奄奄一息了,很明顯是特亞中將做的。
而特亞中將的手臂都成了那個樣子,雖然經過簡單的包扎處理,但是整條手臂看起來就像是壞死了一樣,可他卻跟沒事人一樣坐在那里。
一旁的緹娜中將臉上帶著淚痕,表情格外的讓人心疼。
“臭小子,都三十歲的人了還不讓人省心。”
鶴走到特亞的旁邊站著,抱著雙臂。
不過特亞卻尷尬地笑了出來,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但還是抬起頭看著鶴說道“鶴姐,我都掛上彩了,就別調侃我了。”
然而特亞等來的卻是鶴猛地抬起右手,看樣子似乎面帶慍色不會吧,這種情況居然還要揍我,特亞心里一邊這么想著同時也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但是特亞卻感到溫熱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撫摸著,同時,鶴溫柔的語氣傳來。
“特亞,你解決了多弗朗明哥這件事,將會引起海上的一股風波,你心里應該清楚吧。”
聽到鶴這么說,特亞沉默不語,他自然是明白鶴說的這句話的含義。
多弗朗明哥倒下了,黑市將會趨于穩定,但這能改變什么?什么都不會改變,只會成為別人口中相傳的一個談資罷了。
但是特亞心里清楚一點,世界政府并不會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畢竟深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不解釋便是最好的解釋。
此時的特亞看著遠處的軍艦,太陽透過風帆間的縫隙照射而來,手臂上的疼痛卻和陽光的溫暖一樣,無比的真實。
“卡普說得還真沒錯,你瘋起來誰也擋不住。”
“哈哈,他是這么說的?”特亞一邊笑著一邊站起來。
不過鶴的表情依然有些嚴肅,她壓低了聲音對特亞說,會海軍本部后見到戰國,好好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
一聽這話特亞也明白了,這頓臭罵估計是躲不過去了,誰讓自己不聽他的指揮獨自行動,差一點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