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才聽許靜嘉說道「傅sir,你到底想要說些什么?我聽不懂。」
傅良濤的眼睛瞇了瞇,不認為許靜嘉是真的聽不懂他話中所指,便說「許靜嘉,你畫的那些繪本我都已經看過。」看著許靜嘉依舊沒有反應,遂又接著說道「我知道在你身上都發生了……」
「傅sir,那些繪本只是我所創作的故事,你不需要太過認真。」許靜嘉突然出聲截住了傅良濤的話。
傅良濤只覺得許靜嘉的反應有點不同尋常,不過也總比沒有反應為好,便又繼續說「我知道你明白我要說的是什么。如果故事不是真的話,你說,這教會里有關你的各種傳聞又是從那里來的?有人說你對神父有非份之想、有人說你不工作,也有人說來這里是為了攀關系拿實惠?
你說,這些傳聞都是從那里來的?」
這一次,許靜嘉倒是回答得很快「傅sir,你真是說笑了。這里的人在參與禮儀時看似互不相干,但是其實就像是圍村里居民的一樣,私下里都熟悉得很。一個生人走進來,誰能不把視線放他身上?注意多了,難免有些傳聞。就像今天,傅sir你這樣堵著我,待會他們的干啥啦群組,便又會充斥著你和我之間的傳聞。
所以說,你所說的那些傳聞,又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許靜嘉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冷冷清清的。
傅良濤卻不知道為什么,卻從中聽出了絲絲嘲諷的意味來。看著許靜嘉的側臉,傅良濤越發地覺得許靜嘉是想要將事情淡化。
傅良濤第一次覺得,原來許靜嘉也有伶牙俐齒的時候。尋常與許靜嘉接觸時,許靜嘉的反應總是冷冷淡淡的,使得傅良濤倒是忘了在第一次查訪時,許靜嘉也曾令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正要再說,傅良濤便又許靜嘉幽幽地說道「愛和恨使你的眼睛蒙上色彩,那么你便無法很清楚地看。」
隨著話音在雨中飄散,許靜嘉便沒有再理會傅良濤,逕自繼續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徒留傅良濤一人被困在雨中。
這一次,對于許靜嘉意味不明的話,聽不懂的卻是傅良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