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許靜嘉對他說「…不知道……」傅良濤看許靜嘉的樣子實在難受,便沒有再問話,靜等許靜嘉恢復過來。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許靜嘉緩緩從桌上爬了起來,臉色依舊蒼白。許靜嘉抬眸看了看傅良濤點了點頭。
傅良濤并不打算就這樣終止這次的問話,遂又問道「為什么不知道?你沒有看醫生?為什么不去看醫生?」
「我只有一次機會,可惜我打草驚蛇了。」許靜嘉答道,又說「你剛才去了齊醫生的醫務所了罷。」許靜嘉用的是陳述句,因為精神壓力過大是齊醫正當初的診斷結果,所以許靜嘉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傅良濤略去了許靜嘉的后一句話,不明所以地覆述了許靜嘉所說的四個字「打草驚蛇?」回想起剛才到齊正平醫生的醫務所取證的經過。
在傅良濤從葵涌廣場成功將許靜嘉偷換了過來以后,洛孟凝和龐季同等人便趕在私家偵探發現之前,帶著搜查令進到齊正平的醫務所進行取證的工作。其時正值醫務所的休息時間,倒也沒有妨礙醫務所的正常運作。
傅良濤到達醫務所的時候,只見醫務所門外站了一個身形打扮與洛孟凝相仿,有著一樣微卷長發的女子,于是下意識便開口問道「阿凝,取證這么快就已經結束了?還是說,出了什么問題?」
「阿凝」卻沒有回過身來,傅良濤以為她正在想事情,便上前喊道「阿凝……」話音未落,傅良凝定睛一看,才看清那是一張與洛孟凝氣質回異的臉。
那是一張婉如白玉的鵝蛋臉,眸清似水,臉上只化了極輕淡的妝容,看著真是一位清秀佳人。雖然與洛孟凝帶著些異域風情的面孔截然不同,卻是一點也沒有教人失望。
傅良濤遂問說「你好,小姐,請問你是……?」
那清秀佳人禮貌性地淺淺一笑,唇角隨之顯出好看的梨渦,饒是傅良濤看到這可人的模樣也不禁有些看呆了。只聽佳人說道「我在等人。」說罷,伸手往醫務所內指了指正和阿余、龐季同對答的男性,說「我在等齊醫生。」聲音帶著甜膩的氣息,傅良濤感覺那是談及戀人時才會有的獨特氣息。
醫務所的齊醫生似是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微微朝佳人揮了揮手示意。
傅良濤遂說道「我是這行動的指揮官,取證應該沒有這么快結束,你用不用進去跟齊醫生一起等?」
此時,洛孟凝從醫務所的診癥室走了出來,向傅良濤說「阿濤,你過來了就好,正等著你呢!」
傅良濤便沒有再理會那清秀佳人,隨洛孟凝進到了診癥室內,龐季同也跟了進來。為免妨礙醫務所的正常運作,龐季同、洛孟凝和秦向文便開始將取證的初步結果向傅良濤滙報。
龐季同隨即便對傅良濤說道「我們在這里找到許靜嘉的病歷卡。許靜嘉是二零一七年六月,第一次光顧這家醫務所的。之后在二零一七年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上旬又光顧了三次,全部的診斷結果均為精神壓力過大。
診癥室的閉路電視記錄只保留三個月的時間,但是因為許靜嘉的狀況有點特殊,所以齊醫生,將診癥的錄像保留了下來。之后,我們可以看一下。」
傅良濤將病歷卡,接了過來,又問「齊正平有沒有交代為什么會委讬私家偵探調查許靜嘉?」
龐季同依她所理解的告訴傅良濤「有,他說曾經將許靜嘉轉介往私家醫生接受診治,不過那私家醫生回覆說許靜嘉沒有病,便又將病人轉介了回來。可是,許靜嘉之后只來配過一次胃藥,便沒有再覆診。
鑒于病者如果不主動覆診,醫生便難以跟進。齊醫生出于擔心,便找了私家偵探確認許靜嘉的狀況。」
傅良濤聽著聽著,眉頭越皺越緊,又問「這里面會不會有其他的原因?」
龐季同便接著說道「齊醫生說在轉介之后,許靜嘉的母親曾經前來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