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濤抬眼看龐季同,疑惑的神色一收,嘴上隨意地應道「沒什么,就是這個手機的月費好像貴了一點……」心下卻仍為收費感到疑惑,因為他一向都用不完手機月費計劃付贈的數據。
龐季同對傅良濤的話不以為然,說「我好像也有這樣的情況……」
聽罷,傅良濤便沒有再為這個問題糾結,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發現原來在與龐季同談論以往案例的期間,已經不知不覺地過了差不多半小時。于是傅良濤便三口并兩口地解決了早餐,回到辦公室去。
傅良濤才剛坐下,發現龐季同也跟在他身后進來了,便問「怎么了?」
龐季同逕自拉開了傅良濤對面的椅子坐下,又將手上疊放的一個文件夾和公文袋放在了傅良濤的辦公桌上。傅良濤見狀,眉一揚,知道龐季同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定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果然,龐季同開口說道「沒有,就是想跟你說說之前查訪劉子君她們的調查結果。」龐季同看傅良濤的神情,才想起傅良濤提到回辦公室定是有事要忙,便又拿起了自己的東西,站了起來,說「如果你現在沒有空的話,我們可以晚點再談。」
前一天的調查排得這么緊密,傅良濤倒是沒有想到龐季同這么快便將調查結果整理完畢。傅良濤遂放棄了重聽一遍許靜嘉進行心理諮詢的那兩段音訊的打算,,于是傅良濤便將龐季同留了下來。他知道龐季同準備報告的調查結果,是有關許靜嘉和周穆清二人的舊友程巧和劉子君,還有她們五人高中時的班主任。
這調查結果正好也是傅良濤所關注。
根據龐季同的調查結果,程巧和劉子君對許靜嘉和周穆清的評語也大同小異,兩人均供稱與許靜嘉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絡,而最后一次與周穆清會面就是在年初,到徐寧之家拜年的時候。
這樣一來,兩人的供詞倒是與徐寧之的供詞一致。同時也就說明了她們兩人之中最少有一人在說謊。
如果程巧是些些,那么說謊的便是程巧。如果程巧不是些些……
傅良濤沉吟了一下,問「那『些些』呢?對于這個問題,她們兩人的答案是什么?」
龐季同答道「劉子君說些些是程巧的昵稱,而程巧卻說些些是劉子君。」
如果些些,真的就是程巧或者劉子君,那么另一方對他們說謊的原因又是什么?
傅良濤唇角一揚,覺得事情是變得越發的有趣了,轉而問龐季同說「除了這些,還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嗎?」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龐季同在查訪程巧和劉子君的時候,一并帶上了查驗手機的儀器。在查問的同時,為兩人的手機制作了一份鏡像檔案。
傅良濤聽罷,聽龐季同沒有提及查驗的結果,便知道在二人的手機中又是沒有發現。于是,傅良濤便又笑道「我們沒有搜查令,而她們又不是本案的嫌疑人,完全有拒絕的權利,她們就這么順從地將她們的手機交出來嗎?」
龐季同有些不太明白傅良濤的意思,但還是在腦海中回想查問時的情境。只見他眼珠子往上一偏,沉吟道「嗯……好像是這樣。呃,不對,程巧起先是想要拒絕的,可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又答應了。就像那天,徐寧之的反應一樣。」
傅良濤將心中的想法按下不表,復又問道「那在她們五個人的母校里有什么發現?」
龐季同一邊打開辦公桌上的公文袋從中拿出了一本硬皮封面的彩色相冊,一邊說「她們中四、中五時的班主任張素玲還在她們的母校里任教,所以這位張素玲老師便成了這次查訪主要的查問對象。
雖然她們畢業許久了,但是畢竟當了她們五人兩年的班主任,張素玲對她們五人還是有清晰的印象的。張素玲能夠清楚記得她們的樣貌和姓名,也記得自己曾經聽過『些些』這個昵稱,卻不記得具體『些些』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