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郵件……應該不是許靜嘉誤發的吧……?」
傅良濤眉一揚,看了龐季同一眼,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道「怎么回事?你不是直到剛才還認為我幫著許靜嘉說話的嗎?」
聽到傅良濤的話,龐季同不屑地撇了撇嘴,沒有急著辯駁,只說道「我可沒有因為這樣就對許靜嘉改觀。不過,這電郵的收件人倒是讓人生疑。收件者中包括許靜嘉第一個學期輔導班的所有同學,其余少數的則是許靜嘉的中學老師、高中老師和同學。」
龐季同提及的疑點,與李秉德案當初讓人生疑的理由一樣──「所有」。
收到李秉德電郵的是與其工作上有所接觸的所有女性,而收到許靜嘉誤發電郵的則是所有的輔導班同學。這一點,在沒有智能手機或沒有將通訊錄互相關聯的情況下尤為突兀。
傅良濤贊同道「如果誤發郵件與網絡騷擾無關,唯一可能的情況就是許靜嘉曾經特意將所有輔導班同學的郵箱輸入到通訊錄中,繼而發生誤發郵件的事情。然而,透過這電郵的收件人名單,可以看出許靜嘉過往在中學和高中時并無將所有同學加入通訊錄的習慣。這與許靜嘉過往的習慣有所矛盾。
再者,對許靜嘉的副學士生活進行過了解之后,同一個輔導班內,至少有半數的人從未跟她有過直接接觸。這樣一來,許靜嘉就更不可能無端將對方添加到通訊錄中。」
龐季同遂說「除了這點,張素鈴老師初次收到電郵的時間,在二零一零年的十一月下旬,這也與許靜嘉開始受到網絡騷擾的時間吻合。
說真的,在看到張素鈴老師的原郵件以前,我還以為是許靜嘉觀看這些東西時,不小心將這些內容誤發出去……」
傅良濤笑道「其實,之前我也懷疑過有沒有這個可能……」
說罷,傅良濤發動了車子,卻并不是往警察總部的方向駛去。隨著車子駛往青衣方向的行車天橋,龐季同不由訝異道「我們現在要去什么地方?」en的畫室。」傅良濤答說「余修誠與許靜嘉是從第二個學期開始才被分在同一個輔導班上課,因此可以假定他們的接觸大多發生于這一段時間。網絡騷擾始于第一個學期,而事情在第二個學年開始不斷升溫。以犯人的性格,不會選擇在這段期間減低與許靜嘉的接觸。
所以,在第一個學年就離校和轉系的余修誠和區天逸cliff不可能是犯人之一。然而,有關余修誠的事情,我調查所得的資訊,與傳聞有太大的出入,所以我必須前往確認一下。」
不一會兒,傅良濤又對龐季同說道「對了,一會兒查問余修誠的事情就交給你主導吧!我相信這樣,你會更為信服得出的結果。」
看著傅良濤一臉篤定的模樣,認定他偏坦許靜嘉的龐季同,心下更為不服。en的畫室設在青衣一私人屋苑之內,一室的布置簡潔雅致,唯獨畫具一應俱全。從畫室內的作品可知,oen的工作是教授兒童不同的畫種,作品以臨摹不同靜物居多。
龐季同原想學著傅良濤上一次到徐寧之的刺繡鋪子時查訪的模樣,先扮成客人與oen混熟。不承想畫室內卻是這么一副光景,龐季同自問長得年輕,自己也不像是有孩子的人,便唯有在見到oen的當下,便向oen表明來意。
龐季同只含糊地說是案件調查,并沒有提及他們所聽到的傳聞。en跟副學士的樣子沒有太大的差異,只是褪去了當時的青澀。
en微微皺了皺眉,隨即淡淡地說道「我跟這一個人不太熟,不知道你們想要問的是什么。」
龐季同遂問「能不能跟我們談談你對許靜嘉的印象。」en頓了一頓,回想道「她嗎?就像這張相片那樣,她幾乎每一天都作這樣的打扮回校的。……厄……還有,很喜歡笑。」en的話記下,繼續問道「那么,她為人怎么樣?」
「這個……她有點難以捉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