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這段話的人雖然多,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解說并不好,所以這詩我只對人諗過一次。」
「是zita?」雖是問句,但是傅良濤所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
許靜嘉「嗯」了一聲肯定了傅良濤的答案,又說:「還有fion。那是副學士開學沒有多久,當時我無筆電,也無智能手機,與她們的關系也尚好。這對你而言算不上證據,對我來說,卻是已經足以確認她們的身份了?!?
如果許靜嘉的推測屬實,便證實了傅良濤先前的調查所得,也解釋了李周二人與犯人之間的聯系。
「你是怎樣知道網絡跟蹤的存在的?」傅良濤問。
只聽許靜嘉答道:「就如你上次所說,當我仍有使用面譜的時候,他們總會通過社交媒體分享一些刺激我的情緒的資訊,讓我看到,每每都與我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
副學士畢業的時候,我的圈子已經變得非常窄,漸漸與我聯系的人就只余下我們五人組徐寧之、周穆清等人,還有na。
每一次見面,她們對我說的話,差不多全都是我在會面前不久與家人談過的。甚或,她們會當面拿我在家里說過的話來堵我。
然后,這種情況在學校和職場都在蔓延。
我隱約了解到正在發生什么事,但是連我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這也是為什么齊醫生轉介我往精神科的時候,我會答應前往,因為我也想弄清楚是什么事?!?
「連你自己也以為是精神病?」傅良濤又問。「那你又是怎么確定不是的?!?
許靜嘉遂答說:「大學選科的時候,為了真正斷絕與副學士同學的來往,我刻意不跟從選科指引,之后又停學了半年。
然而,有一男同學,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認得他也是副學士時的同學。復課之后,每個學期我仍總有科目與他的重疊,我本也不以為意。
直到我第三次晃悠到齊正平的醫務所門外,那個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才覺得這一切不是巧合。
而在見過陸睿明醫生之后的星期一,arv和他的朋友出現在我工作的部門門外。那時,我在某政府部門總部的人事部從事半職工作,只在下午上班。誠然,arv是應聘成功前來簽約的,他的資料我也曾經手。但是,我所在的樓層根本沒有用以簽約的房間,而簽約的時間更不會恰恰定在午飯結束之時。
那個時候,他們都篤定我對齊醫生有意,更曾試過在面譜上分享文章諷刺我,說我是妄想癥患者,總幻想會有教授和醫生會戀上我?!?
傅良濤明白許靜嘉說的是什么,當她的同學以為她有了新對象,便開始提醒她了。而他們的出現證明,他們一直掌握著她的行蹤。
傅良濤感受著水上單車隨著水波浮動,復又問道:「那些,畢竟都是三年以前的事情了,有近期一些的嗎?」
許靜嘉陷入了沉默,良久才再次開口:「我年初最后一次參與教會的小團體聚會時,我的導師曾經提及過一段有關廁所里的吹風機的詭異經歷。
那導師說的那一段話,其實是我在二零一六年時說的,是因為聽到當時我部門里負責人事的同事的傳言,內里提及的廁所是我當時職場一樓的廁所。那導師應該是聽過了那一段錄音,才會說出來試探我的反應的。
你可以找那同事和這個導師核實一下。她們兩人跟我都不算熟稔,不會偏幫于我。此外,你可以跟教會的神父和道理班的導師核實一下。就我所知,他們應該聽了不少我在不同時期說過的話,尋常就經常拿那些話來試探我的反應。」
傅良濤記得許靜嘉提及的那一段音訊。在龐季同上工第一天,他給龐季同播放那些在李秉德筆電里找到的音訊中,就有這一段。
二零一六年時,許靜嘉尚未認識齊醫生,所以這些音訊不會是由齊醫生的私家偵探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