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門被吹開了。
蘇唐是社會主義下培養的好苗子,無神論主義堅實擁躉者。至于重生這件事,只能說是生命的奇跡,是這個世界在運行中出現的故障。
她很好奇,想進去看看怎么回事。于是她故作輕松走到那扇開了的門前面。伸手輕輕一推,門徹底開了。蘇唐在門口望了一眼,這個教室里放滿了空的畫架,看樣子像是以前文藝生用的教室。只是最近兩年一中不再開設文藝班,教室就閑置了下來。
動靜就在那些畫架的后面,蘇唐慢慢的上前,然后就看到讓她今后永遠都忘不了的那一幕。
那天天氣很好,黃昏日落,晚霞余暉。
陳慕穿著那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白色短袖校服,淺藍色的校服褲子擋在黑色的罩衣后面。他屈膝站在畫架前。此時的他,背挺得筆直,像極了上帝的手筆。
他在畫畫,上帝在畫他。
太陽的余暉落在他身上,蘇唐卻覺得比冬日還要冰涼。
當他結束最后一處地方的調色后,終于抬眼看向這個不速之客。
蘇唐直視他,幾天不見,他又帥了一個度。只覺得以前見過的那些男明星都弱爆了,這個高中生的顏分分鐘將他們秒殺。
他不去當明星實在太可惜了。
“我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
清冷的聲線,像落在鋼琴鍵上的紅酒塞,發出了很醉人的清響。
蘇唐來不及思考為什么陳慕會出現在這里,為什么這個教室是他的畫室,為什么他一個高二零班的尖子生會有這樣的畫室。
因為她被陳慕的畫吸引了。
“《花園讀報》?這是莫奈的《花園讀報》啊。”蘇唐走到那副畫面前,聲音不大,她沒意識到自己說這話的語氣有多興奮,“你也喜歡莫奈?”
莫奈,著名的印象派畫家。
《花園讀報》是莫奈一副很有名氣的畫。畫中是一個帶著禮貌的紳士,坐在花園的椅子上正在看報紙。
而陳慕畫的這副畫上并沒有戴禮帽看報紙的男人,也沒有花園。他畫的是一個坐在操場臺階上的女生,后面是教學樓,左邊是在籃球場打球的學生。
沒有莫奈的花園,但是陳慕在做這幅畫的時候,構圖色彩的確是參考莫奈的《花園讀報》。如果不是對莫奈特別熟悉的人,一眼看不出來兩者之間有聯系。
陳慕解開罩衣,一邊收拾一邊隨口問蘇唐:“你喜歡莫奈?”
“我?不,我不喜歡。”蘇唐笑道,“我一個朋友很帶著神格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