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錯愕的看著許父,難道他沒有去許黎的葬禮,不是因為他不想去,而是他還不知道許黎已經去世了?
蘇唐在來時候的路上想了很多,也想好了怎么跟許父開口。因為她要說的,許黎都在U盤里都跟她說得清清楚楚,每件事都一條一條的列得非常清晰,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懂。可這一切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打斷了。
蘇唐看著許父,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怎么了?小予,伯父就是開個玩笑。”許父笑道,“你別介意,說吧,你來找我……”
許父話還沒說話,書房里的燈突然滅了,包括客廳里的燈。整棟別墅都陷入一片黑暗中。
“這是,停電還是跳閘了?”蘇唐透過窗戶看了眼外面,其它房子都還有亮光,難道是跳閘了。
這么高檔的別墅,不至于吧。
許父喊了聲小吳,回應他的只有一片死寂。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黑暗里響得有些詭異,畢竟是老謀深算,豐富的經歷讓他幾乎是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先不說這兒高檔的別墅區不可能停電,就算停電,剛才在外面準備晚飯的吳阿姨會立馬反應過來,跟許父說一聲,然后去打開應急燈。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吳阿姨仿佛根本就不在外面一樣。
蘇唐借著外面的微弱的燈光看著許父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似乎外面有什么人正在靠近。
蘇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一剎那,腦子里有個聲音在跟她說門口有危險。然后她腦子都還沒來得及下命令,她身體卻先有了動作。她飛快的沖到許父邊上,把他往旁邊一帶,然后就聽到如鞭炮似的槍聲。
門被打得稀巴爛,如果不是蘇唐撲倒了許父,現在他應該被炸的血肉模糊。許父還沒緩過神,就被蘇唐邊提醒,一邊連拖帶拽的拉到了書桌底下。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包括她身體的變化,蘇唐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什么時候力氣變得這么大。
沒一會一道紅色的細光線從客廳里照到書房,搖搖欲墜的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倒。蘇唐蹲在書桌底下,沒法看到對方長什么樣子,只能聽到他們走進來了。
從腳步聲蘇唐可以精確地推測出房間里進來了兩個人,除了手上端著一把狙擊槍,身上還有不少武器。除了房間里的,客廳里還有三個人,他們著裝與房間里的人一致,正在搜索其它房間。
關于這些人的情況,蘇唐的確是從他們的腳步聲中得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聽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靈敏了。
許父推了推她的胳膊,指了指上面。蘇唐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眼,發現書桌的下面倒放著一把手槍。按照她平時的視力,在黑暗里,就算這把槍離她很近,她也發現不了。可這會她看到了,不僅看見了,還清楚的知道它的型號。
要知道她演戲用的都是道具槍,唯一一次摸真槍的經歷還是魂穿林藍的時候。可那個時候她也沒有時間去了解槍的型號,仿佛這些知識就刻在她腦子里一樣。
到底是刻在自己的腦子里,還是刻在金予的腦子里?
蘇唐沒有細想,因為她的手已經伸過去拿下了這把手槍。幾乎是立刻,她從書桌上站起來,對著屋內的兩個人開了兩槍,全中眉心,一槍斃命。
打完之后,她沒有蹲回書桌底下,而是趁熱打鐵將手上的小手槍換成了對方的沖鋒槍。她打開彈匣發現子彈還有一半,又試了試手感,仿佛找到了當時在鐘鼓樓端槍的感覺。
蘇唐腦子里現在一片平靜,沒有一點想法,但是她的身體在告訴她下一步該怎么做。她就像一個工具人,這具身體才是主體。蘇唐換好槍,靠在門口等了一會。
她剛才開的兩槍聲音與沖鋒槍不一樣,客廳里的人應該有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