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來者不拒,一口干了杯里的酒,然后又給自己倒滿。
“王,大哥,不,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咱們第一次相見時的情景?”穆傳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
“什么,情景?”王員外一邊顫顫巍巍的夾了一大筷子牛肉送入嘴里一邊問。
深深的看了王員外一眼,穆傳才端著酒杯慢慢的站起身,一邊搖搖晃晃往門邊走一邊說:“我那時在家中的商隊歷練,而你是跟著商隊一起去上京。隊里只有我們倆半大的小子。我倆一見如故,當時就拜為把兄弟。”
“啊,對,對。咱們就是那時結拜的。”王員外跟著點了點頭。
走到了門邊,穆傳回過頭看著王員外說:“那王大哥你可還記得我們結拜時說了些什么嗎?”
“說,說了什,么?”王員外吸溜了一口酒頭也不抬的問。
“我們當時說,黃天在上,厚土在下。今起我二人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二人情誼長久永不生變。”穆傳的一只腳踏在了門外。
“就是不知小弟如何礙了大哥的眼,使得大哥對小弟我起了二心,一而再的想害死我?”穆傳已經完全站在了門外。
“你說什么?你!”看到穆傳越走越遠,王員外終于意識到不對。
莫言與小穆鎧從門的兩邊走出來擋在了穆傳的身前。金橘則以橘貓的形態從屋后的窗戶跳了進來擋在了王員外的身后。
“看來你都知道了!還找了幫手!”看到自己被圍,王員外也露出了真面目,表情變得兇狠起來。
“我只是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害我。”穆傳躲在小穆鎧的身后說。
“哼,你礙了他的眼,他嫉妒你唄。”王員外一邊說眼睛一邊到處看,尋找有沒有能突破的地方。
“不用找了,這屋外我們都布下了陣法。這青天白日的,你若是脫了這張皮讓那太陽一照立馬就得灰飛煙滅。”莫言一邊拿出紫金缽盂一邊說。
“臭和尚!少來多管閑事!若是讓我爹知道了保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員外一邊說一邊往金橘所站的窗戶邊走去。看來是打算從金橘這兒突破了。
“這話等你爹來了再說!”
金橘高高跳起,一伸爪子就往王員外臉上呼去。
王員外還是小瞧了金橘,只舉起手臂隨意的擋了下。哪成想金橘的力氣這么大,一爪子呼過來將王員外的手臂打折了不說連帶著整個人都打了個轉兒才摔倒在地。
“啊!你這該死的肥貓!”
王員外被打折的手臂以奇怪的姿勢歪向一邊,他使勁的扳了好幾下,咔咔了幾聲才把手臂扳正。不過因為他只是穿的一層人皮,內里還是沒有實體魂魄,所以也沒感覺到什么疼痛。只不過當他把手臂扳正后,那一處手臂的皮膚變得奇怪。就像縫布娃娃沒有縫好,連接處不平整有鼓起的皺褶一樣。
“哎呀,不好意思,把你的人皮給打壞了呢。”金橘沒什么誠意的說了句。
王員外知道自己現在受困于這張人皮里,又是正午時分,若是脫掉人皮自己更不能見陽光。因此也不打算跟金橘戀戰,站起來后就想往其它的窗戶那兒去。
金橘見狀跟在后面一邊不讓王員外靠近窗戶一邊將他往門口處趕。
門口的莫言也單手合十,嘴里不停的念著,另一只手舉起紫金缽盂對準王員外準備將他收進缽盂里。
只見缽盂里射出一股金光籠罩著王員外將他定在原地。在金光的照耀下,隨著一陣陣慘叫,王員外身上的人皮像蠟燭一樣開始融化,漸漸化為一攤腥臭的黏液。而沒有了人皮的王員外則變回了之前金橘他們看到了那個鬼物的樣子。
鬼物在紫金缽盂的金光里左突右撞,拼命的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