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吳良一如既往開啟鐵血套裝的熱成像圖像,監(jiān)測方圓五公里之內(nèi)帶有溫度的物體。
“二十八個,又增加了一些人手!”
最近幾天,吳良并沒做什么出格的動作,也就是暗中把《紅樓》全套送給了郭保坤,并留書告知他如何逆風操盤。
否則憑郭保坤的智商,拿著一手好牌也會打爛。
這件事吳良做得很隱秘,照理而言,鑒查院的人查不到他頭上,或許還是因為宮中失竊的事,天天晚上都一些人在周圍蹲點監(jiān)視。
慶帝疑心很重,懷疑是五竹干的,可也沒有放過對其他人的懷疑,其中也包括了身為九品高手的燕小乙。
這些天吳良能夠感受到慶帝有意無意的試探,好在他夠機警,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那些檢察院的密探,知道燕小乙的耳力和眼力遠超常人,所以躲在比較遠的地方監(jiān)視。
如果不是有熱成像器探測,不知情的情況下,吳良真可能會露出馬腳。
他并沒有出手解決這些監(jiān)視的人。
這些人都是些小嘍啰,如果吳良殺了他們,即便做得無聲無息,不留證據(jù),也會引起鑒查院的懷疑。
到時適得其反,監(jiān)控的力度反而會加大。
如今范閑已經(jīng)入京,吳良已經(jīng)做好了計劃,一邊壯大自身,一邊打壓范閑,防止對方壯大。
給郭保坤送《紅樓》,只是第一步。
身為《慶余年》的主角,作為穿越者的范閑,其最大的優(yōu)勢,除了有一堆好爸爸,和運氣爆棚之外,就是他記憶之中的文科學識。
原劇情中,范閑靠著一本《紅樓》,身在慶國,就撩到了遠在北齊的人戰(zhàn)豆豆。
接著又在詩會以一首《登高》,名聲大噪。
后來長公主伙同北齊莊墨韓,“誣陷”范閑抄襲詩句。
結(jié)果范閑一夜吟盡天下詩,狠狠打臉。
吳良今天下午已經(jīng)聽聞范閑明日會去赴靖王世子詩會的消息。
“不知道他會不會再裝逼寫出登高?如果寫了,那就有好戲看啦?!?
太子府。
“我打聽過了,范閑在儋州從未有過名師教導,也從未有過詩句問世,連《紅樓》都是抄襲之作,今日詩會,就是打壓他的良機?!?
太子李承乾手持書籍,神態(tài)倒是與慶帝頗有幾分相似。
在他旁邊聽命的人,就是昨天當街販賣《紅樓》,狠狠打范閑臉的郭保坤。
此時郭保坤有些虛,自昨天范閑走后,他就拉了一下午的肚子,差點拉得虛脫,頂著一對黑眼圈,頗為喜感。
李承乾叮囑幾句,隨口問道:“送你《紅樓》,教你應對之策的奇人,可有線索?”
“回殿下,沒有線索,那東西好像就憑空出現(xiàn)在我家里一樣?!惫@ふ0椭缮娴碾p眼,忍不住想要打哈欠,又怕失禮,頗為難受。
昨天被鬧肚子折騰得不輕,一晚上還跑了幾趟,整夜沒睡好,精神不佳。
“你多留意一下,如此奇人,得之何愁……”
說到最后,李承乾沉默了下來,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要踏上皇位,最大的絆腳石從來不是二皇子,而是握著權(quán)力不松手的慶帝。
就連他和二皇子相爭,也是慶帝安排的,就是讓他們兄弟角逐,從中挑選強者。
平心而論,對于這個父王,太子更多的是畏懼,而非親近。
這些年他一直和長公主來往,眼下慶帝卻要長公主交出內(nèi)庫財權(quán),無異于斷他臂膀。
慶帝的心思無人能猜透,他不能正面對抗,能做的就是想方設(shè)法毀掉范閑與林婉兒的婚事,從而防范于未然。
本來他也設(shè)計了幾個計劃,可惜都沒有成功,反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