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的,一下倒是了了老魯的一樁心事。
牛皮卷上,用紅墨子寫著幾個字“魯氏木義”。
黃橙把牛皮抻開,上面有圖,有字兒,記得挺詳細。大致看了一下,除了高深手法的訣竅,還有不少木制品的打制方法,其中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木頭鳥、大風箏、木頭人等等。
黃橙把牛皮從新卷好,放回自己的屋中。然后出門,往“兩枝香”去了。
在街面上走著,心頭正回想先前師父老魯的那番話,忽然,身旁一亂,緊接著,自己腳底下就躺了個人。一陣爭吵打鬧在一間鋪面內登時響起。
黃橙抬頭一瞧,這是間賭坊,“滿勝歸”,屬于龍虎門名下的產業。誰敢在這鬧事呢?
剛想到這兒,又有人從里面飛出來,躺在了地上。賭坊內照舊一陣乒乓亂響,但沒響多久,里面就安靜了,然后打里面走出來一個人,正是自己的師兄——舒盅寶。
后面還跟著一幫鼻青臉腫的人,這些人都是龍虎門的子弟,負責這間賭坊生意。
看樣子是心有不甘,可明顯不是對手?!靶帐娴?,你居然敢砸門派的場子,壞自家的規矩。你拳頭硬,咱斗不過你,不過回頭看你怎么向門派交代!”其中當頭的說道。
“哼哼!你既然知道咱是一個門派的,為何還對我耍老千,誆我銀子,你豈不是也壞了規矩!”舒盅寶也是底氣十足。
“我壞了規矩?”當頭的顯得很吃驚的樣子,“咱們是誰先出的老千?你仗著內力深厚,回回拿豹子,我不出來阻止一下,咱這場子還不叫你給端了嗎?”又想起什么,補充道:“再者,咱們龍虎門明明規定,門人弟子不允許進自家賭坊耍錢,你難道不知道嗎?”
這番話倒是實實在在,跟刀子似的,一下扎在舒盅寶的軟肋上,讓他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他心里清楚,照眼下這形勢,門派要知道了,肯定饒不了自己,不定得獲個什么罪過。要想息事寧人,肯定得賠不少銀子,而自己哪來那么多錢呢?事已至此,也只能愛怎么著,怎么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
“舒師兄!”見舒盅寶要走,黃橙忙叫住了他,
此情此景,見到自己的師弟,舒盅寶倒有些窘迫起來?!霸瓉硎屈S師弟,我正打算待會兒去看看你,沒想到這事鬧的……”
不等他說完,黃橙走到那當頭的面前問他:“這位師兄怎么稱呼?”
當頭的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黃橙一番,沒見過。但聽舒盅寶的口氣,他倆應該是師兄弟,那么也是自己的同門?!霸谙滦斟X,錢多豪,這位小師弟怎么稱呼?”
“在下姓黃,黃橙?!眲傉f完,他就有些后悔,因為自己的名聲太臭。
果然,對方聽了,微微吃一驚的樣子。“原來是黃師弟,久仰久仰!”
本來真就是句客套話,但此刻黃橙聽起來,也無可避免的成了弦外之音?!皯M愧慚愧!”這倒是多少算些他的心聲?!拔铱锤魑粋貌惠p,恐怕得抓緊找郎中瞧瞧,咱們長話短說?!?
當頭的一抱拳:“愿聞黃師弟高論?!?
“你們跟我舒師兄怎么鬧的,我不知道,也管不著。但明人不說暗話,我不希望你們把這事往門派里捅,這樣對大伙兒都不好。”黃橙道,“我看各位也不是那等不講情面的人。這樣,麻煩錢師兄您算算,里外里,加上各位的湯藥費,總共多少錢?這事兒,咱也就到此為止了。”
話說得明了干脆。
當頭的眼珠轉了幾轉,覺得這主意不錯。因為自己若是回報門派,固然舒盅寶得受一頓罪過,難道自己就一點沒事?也不盡然吧,畢竟他自己也出了老千,壞了規矩。到時候司馬虎嘯追責下來,自己恐怕也得擔些罪責。“既然黃師弟快人快語,咱也不拖泥帶水。這情況你也看到了,咱確實傷了不少弟兄,里面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