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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因為自己不夠有男子氣概而苦惱的云不渙不由將目光凝在那幾瓶脂膏上,心中疑惑:男子也會如同女子般用這些?難道不應該是越威武健碩越好嗎?比如伍俊義那樣就挺好的。
……云不渙審美可能有點問題。
征得何修杰同意后,柳輕青取了一點茶葉和香料。被懷疑雖使人不悅,何修杰的態度卻挺大方的。探索完房間后,已是巳時末。
諸位以為不如何。
然而楚,云,柳三人明顯是一伙的,他們或武功高強,或醫毒雙絕,縱使個別人心中以為兇手何為與自己無關,此時也只能捏著鼻子答應,且面不改色——至少表面上挺情愿的。
以楚歌行和云不渙為首,眾人第一個來到最近的寧康復和于祺然院中。
于祺然的房中異常干凈整潔,推門見窗,窗戶半掩著,可以看見窗外郁郁蔥蔥的竹林。窗下是一張書桌,長約三尺,寬約兩尺。書桌一角擺放著整齊的筆墨紙硯,似乎是房中原本就有的。桌面上還有一本合上的《周易》,紙張半新不舊,書本卻保存的十分完好,應是主人經常翻閱且愛惜的。
門的一側是墻,另一側是一張小小的八仙桌,桌子配了兩張椅子,可供來客交談。桌上有一壺茶,兩個小巧茶盞,與茶室的如出一轍。整個外間一目了然,沒有半點可疑的地方。
越過竹簾,便是內室。內室有一張竹床并床尾一個架子,架子分兩層,下層放著洗漱用具,上層疊著一摞來不及拿出去清洗的舊衣物。床上被褥齊整,光潔的被面似乎是被人仔細撫平過一樣。
竹床離地約兩尺,四角支撐,空心。楚歌行不顧形象探頭去看床下,空無一物,干干凈凈。
除此外,床頭還有一個小小的梳妝臺,不過一尺見方,上立一面小小的銅鏡,供人梳理。臺面下有一個抽屜,拉開看,只有一把孤零零的木梳,緊靠柜子擺放著。
整個房間,就像于祺然這個人,條理分明,沒有半點破綻。
略過他,眾人很快來到寧康復房間。寧康復房間格局與于祺然一樣,只是方向相反。書桌上有幾本堆疊的賬冊,筆墨紙硯均有動過的痕跡。床鋪不如于祺然齊整,換下的舊衣隨意扔在架子上,與寧康復所說一致,無甚可疑之處。
再看院中,面對面的房間夾角處有一茅廁,靠大門的角落里立著一個水缸。除此之外,空蕩蕩的,并無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