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姆說到這兒,又點燃了一根煙,繼而難以置信的說道
“就這樣,他又活生生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因為我很確定,我的棒球棍打爆了他的腦袋。
所以他絕對是死定了。
結果他不僅還活著,腦袋上甚至連點兒傷都沒有留下。
他看上去就和平時一樣,在單獨和我相處的時候,仍會不停的詛咒安娜。
我因為不放心,還特意問了問昨晚的事,然而他卻回答我說,他昨晚睡得格外的好。
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而在接下來的兩天里,他依舊會在半夜時分,趁著我和安娜睡下,偷偷的潛進我們的臥室。
為了防止他進來,我嘗試過將臥室門反鎖,甚至還特意換了一把新鎖,可這些對他都沒用。
我還是能夠在床邊看到他。
看到他高高的舉著手里的菜刀,并在臉上伴著殘忍的笑容?!?
唐姆越說聲音越小,說到最后,則完全變成了低聲呢喃。
“安娜一直都不知道嗎?”秦川想了想問道。
“她應該不知道吧,我沒有和她說起過?!?
“那你就沒有考慮過找人幫你?”
“當然考慮過,可奇怪的是我和誰說這個事,誰都不信。
我昨天實在是受不了了,覺得就是坐牢也要比整天受折磨強得多,于是我下午的時候就去探局自首了。
我告訴那些探員,說我殺死了我的岳父,盡管我岳父看上去還活著,但他并不是活人,而是一只死而復生的魔鬼。
只是當我說完這些后,他們卻根本不相信。
他們讓我離開,我不肯,于是他們就打電話通知了我岳父和安娜,讓他們將我接回去,順帶去看看醫生。
我他媽根本就沒?。?
我也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唐姆崩潰的抓著腦袋,既憤怒又無助。
秦川其實挺理解唐姆這種心情的,因為不被人信任,既無助又無奈的時期,他也經歷過。
“唐姆先生,還希望你能振作一些,事情總會出現轉機的?!?
秦川出于同情的安慰了唐姆一句,接著又問說
“四天前,或者說最近這段時間,住在你家隔壁的人,有搞出過很大的動靜,并且一直持續到很晚嗎?”
“有?!碧颇废肓讼牖卮鸬?
“應該是五六天以前吧,隔壁因為準備搬家,所以那天收拾到很晚,最后還是我去敲門,他們才消停下來?!?
“你認識他們嗎?”
“你說我家鄰居嗎?怎么說呢……就只是在電梯里碰到過幾次,知道他們是住在隔壁的鄰居,至于他們叫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唐姆說完,便有些疑惑看向秦川
“他們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只是單純的問問。”
秦川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說,而是繼續問道
“昨天你也是在家里住的嗎?”
“是的?!?
“你明明那么害怕你岳父,又為什么不搬出去呢?”
“我是想要搬出去,但是我搬出去了,安娜怎么辦?
我那個岳父可一直都在尋機會殺她?!?
“好吧,看來你還真愛你老婆呢。只是我有些不能理解的是,事態都這么嚴重了,你為什么還想著隱瞞她,還一口認定她不會信呢?”
秦川覺得,這個唐姆的思維邏輯也存在著比較嚴重的問題。
“那是她爸爸,她怎么可能會相信?!?
“這很難嗎?你岳父不是每個半夜都會跑到你們的臥室去嗎,等他來的時候,你把安娜叫醒不就好了。
甚至還有更簡單的,你只需要在臥室里安裝個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