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特等獎。”
雙槍佬插袋的肩膀垂落,嘴角夸張地叫喚,眼中寒芒收斂,笑嘻嘻地說“看不出這家伙還挺憐香惜玉。我還以為實驗室里頭的人都死光了。”
“哥?是你么……”
防護服下傳來少女怯怯的聲響。
飛鳥英助有些不知所措,他拍了拍蒲扇大的爪子,收斂嘴角的犬牙。
“對對對,你哥哥在這呢,快過來。”
雙槍佬沙啞的聲音充滿戲謔的調(diào)侃。
“我……”飛鳥英助訥訥地看著她。
雙槍佬盯著他,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覺得難堪嗎?記得你說過的話吧,小子。不會想著反悔吧?吶吶,現(xiàn)在你也不是人類了,還在意這些干嘛?”
飛鳥英助閉上眼,嘴角肌肉線條分明。
腦海中是別人摔臉,戳鼻,斥罵,頤指氣使的模樣。
脖間的生肉隱隱發(fā)癢,流竄的血液隱藏著暴虐的力量。
他緩緩睜開眼,已經(jīng)不見一絲難堪,開始恢復咄咄逼人“琉衣,過來。”
少女失神了一陣,看著面相獰惡的飛鳥英助,和自己記憶里欲言又止的臉,一一分裂。
“喂,琉衣,看電影嗎?”
男孩看著墻角哭泣的女孩,側(cè)著臉晃出手里的票根。
……
“做什么料理這么難吃,我?guī)闳コ院贸缘摹!?
男人英氣正盛,拍了拍新買的衣服,衣兜里鼓鼓的,露出里面嶄新紙幣的一角。
……
“別把我夾克弄臟了!缺衣服我給你買件。”
男人已經(jīng)梳著背頭,把玩著手里的支票,一邊指弄著洗衣間的少女。
……
日常生活里,因為現(xiàn)實打磨得帶著野性的少年,關心生硬,卻被少女銘記心頭。
飛鳥琉衣的視線開始重影,黑白的記憶宛如發(fā)黃的舊照,和眼前尖牙青瞳的面孔重合,背后是流竄的白色霧氣。
呲啦——
飛鳥英助臉色陰沉,加重了音調(diào)“過來!”
琉衣臉色唰地慘白。
“不……不……”
腦海里盡是碗具破碎,桌子掀翻的聲音,還有肢體碰撞的掙扎,依稀可聞的無助吶喊。
那是七雪的聲音……
碎裂的聲音在腦海盤旋,男人的惡言惡語像石頭拋進琉衣的記憶里,噗通聲震得腦袋嗡嗡發(fā)疼。
少女瞳孔因為恐懼而渙散。
下意識的抱緊頭,站在原地嗚咽起來。
“我讓你過來!”飛鳥英助振臂吼道。
“啊——!”少女癱坐在地,痛苦地哀嚎。
“好了,快點吧,上面的獵人可能活不久了,咱們撈到這妞,也算是有個交代。”
雙槍佬捻著下巴琢磨著,舌尖鉆出唇沿溜了一圈,犬牙齜成微笑的模樣。
他可沒興趣看兄妹情深,比起淚汪汪還不如白花花來得實在。
眼前的少女依舊穿著防護服,低頭看不清模樣。
“喂喂,小姐,乖乖跟我們走吧,把小命丟在這可不劃算。”
少女沒有聲息,搖搖晃晃,慢慢站起。
“這就對了嘛。”
雙槍佬語氣輕松,雙手插袋,俯身看著她。
防護服下的腦袋抬起,與之對視的,是一雙無神的眼眸。
雙槍佬頓時覺得無趣,這種眼神,他在那些放棄掙扎的女人身上見過。大多數(shù)都一樣,沒多久就自殺了。
“我不要。”
少女的語調(diào)低沉,余音蓋過焚燒聲,在長廊回蕩。
“你說什么?”
雙槍佬抓住她的手腕,眼邊的眉角瘋狂上挑,頭湊近端詳,他開始覺得,眼前的女孩愈發(fā)有趣起來。
……
“伊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