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躍拉了拉衣領,下意識低頭掩蓋自己的面容。
他雙手插袋,肩頭扛著吉他袋,走在馬路邊,聽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呼嘯而過。
嗚嗚的警笛聲在耳畔響起。
他抬頭,正好看見眼熟的女警驅車前往爆炸的酒店。
前方因為爆炸案件的緣故,吸引了各路媒體大眾。
“這是本月第三次爆炸案件,相較前幾天的爆炸,這一次的性質似乎更加惡劣。”
“我們現在在爆炸的酒店樓下,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傷亡還在統計中。”
救護車的鳴笛聲遠遠傳來,所有的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所有人的竊竊私語中,都充斥著對這座城市的不安。
“最近的恐怖襲擊太猖獗了吧?”
“聯盟那邊不管管么?”
“這回又是什么情況啊,已經兩次襲擊都在酒店了,是入駐了什么危險分子么?”
“你不知道嗎,這兩棟酒店都是有背景的,恐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靳子躍打斷他們說話,露出抱歉的微笑“對不起,麻煩讓一下。”
背著吉他袋穿出人群,迅速進入拐角的巷子,從巷道中鉆進一間破落的小屋。宅子陳設簡單,明顯沒有人居住。
他檢查了周圍的設備,確認沒有異常,才走到窗邊,把窗簾拉上。
此時正值傍晚,紅霞滿天。
靳子躍確保防盜系統和安全警報運行正常,才掀開地毯下的門閘。
打開門,木質的地下階梯出現在眼前。
他舉起一根蠟燭,測試地底氧氣。
正常燃燒。
這才扛上自己的吉他袋,矮身下探。
地下的密室燈光昏暗,至少電路設備供應正常。
他從角落搬出一臺類似老式收音機的銀色金屬箱,稍微調整上面的旋鈕,拉長了接收天線,做好一切準備工作,才自己戴上耳機。
男人屏息凝神,開啟了設備。
耳機中傳出年輕男人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
“我們這邊也遭受埋伏了,敵人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可怕。”
沉穩的男人此刻也有些沉不住氣,一拳砸在什么家具上,發出巨響。
“暴怒……犧牲了……”青年的啜泣聲響起,“他拼死也要保護我,讓我把情報送回來。”
“他說對方善于使用神經毒素,可能會根據我們每個人的不同情況,使用不同的神經毒素。”
“這一點我們也清楚了。”中年男人說道。
“貪婪大哥,他們三個都是受到神經毒素的影響嗎?”
“暴食在調查過程中突然發病,就是會產生無止境的食欲,但是他吃什么都沒有感覺,所以最后他把整面墻都給啃了,依舊無法解決,現在想來,應該是產生饑餓的神經藥劑。”
“暴食他現在在哪……如果吃不飽會怎么樣?”
“他并不是真的吃不飽,而是神經中樞會一直下達饑餓的指示,要么被餓死,要么超越生理極限,被撐死。很遺憾,中埋伏的時候我們都走散了,敵人用強勁的致幻能力,所有人都陷入幻境里。”
靳子躍皺了皺眉,致幻的能力暫時還沒有考慮進去,他默默記下,找時間再研究破解方法。
“等我掙脫幻境的時候,懶惰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妒忌眼睛瞎了,暴食已經啃完一面墻,摔到樓下,生死未知。”
男人的語氣有些頹然,顯然突如其來的噩耗對他們的打擊都不小。
“傲慢那邊如何?”
“那名頭目我放走了。”
“啊?”青年詫異。
另一位男人說道“是在他身上留下定位了吧?”
“嗯。”
“可能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