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還以為你這些年變化真的多大,還是改不了這種臭毛病。”
靳子躍低頭,沒有馬上回復他的話。
“女人死的時候,我也在場。只是難免會想起一些回憶。”
傅尋頓了一下,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所以那對苦命情侶讓你放棄了原本潛伏到底的想法,不惜暴露自己也要殺死那只渣滓嗎?”
“你得到的情報似乎也不比我少。”
“我只是好奇你在做什么,花了點時間了解那個叫有動龍馬的男人,這種事情對一個偵探大家來說易如反掌。”
傅尋亮了亮自己的司法證書“兩個月前剛考的,不顯擺顯擺豈不是浪費了。”
靳子躍沒有理會他的炫耀,瞥了一眼他的命辭,在他的視野中,淺藍色的能量從傅尋背后幽幽地散發出來。
“逢考必過,用這種命辭獲得的證書,沒什么好驕傲的吧。”
傅尋不動聲色地挑了挑眉毛。
自己尚未與他有任何接觸,更沒有動用命辭的能力,甚至除了一開始自己收斂氣息隱藏起來之外,男人幾乎隨時隨地都可以了解自己的命辭。
怪物。
自己切換命辭用時不到一分鐘,辨別命辭只要接觸,出現波動,十有八九都能猜出來,更是在逢考必過的加持下一往無前。
但是男人幾乎什么都不做,自己的命辭毫無還手之力暴露在他眼前。
提及實力,是自己的尊嚴,也是別人的隱私,自然沒有什么好講。
傅尋岔開話題“既然準備插手,那你準備怎么做?”
“把我掌握的情報交給他們。”
“然后?”
靳子躍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傅尋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質疑。
“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靳子躍俯下身子,默默擦拭著自己的餐桌。
“你竟然要去幫異鬼,要是老家伙們聽到,非抽了你的筋不可。”傅尋瞄著他,說道。
“沒有永恒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切。”傅尋不置可否,“可不是每一次利益都站在道義這邊的。”
“我向那個叫有動的男人提起過你。”
“我知道。”靳子躍手中的抹布沒有停歇,“我在他身上裝了竊聽裝置。”
“歹毒的男人。”傅尋輕笑。
他望向窗外,斜陽慢慢沉落,這座城市又要迎來黑夜。
“罷了,就當做是這碗面的工錢吧。”傅尋站起來,懶洋洋地,像一把歸鞘的刀。
“記住你的承諾。”他看著廚房里,男人忙活的背影。
“我可不是在幫你,我只是在滿足她的夙愿。”
洗碗池里的瓷碗磕碰在鐵皮上,咚地一聲響。
男人沉默了片刻,一動不動定在原地。
隨后,才響起水流和抹布擦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