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靳子躍沉吟了一陣,“當時入殮的時候,我們選擇的是火化。沁是死于異常疾病,當時有醫生提出捐獻遺體用于研究,被我們否決了,而且那時候異鬼仇家也多,和她討論完,我尊重她的決定。”
“操!”青年雙拳攥緊,牙管咬得緊緊的,目眥欲裂。
“不排除她以另外的身份活著的可能性,但是比起前兩個選項實在太小了,更何況百川匯海在這個階段引導我到左京都,一定是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線索。我想找到能夠溝通靈魂能力的人,或許可以得到更多的信息。”
傅尋臉色緩和了些,依舊陰沉
“世界上真的有誰能夠溝通靈魂嗎?要是操縱靈魂,左京都與9區南部相隔近二十萬公里,那也和沁那個傻妞八竿子打不著關系吧?”
“我已經讓組織去找和靈魂能力有關的人了,想要了解情況,就得從這方面的人入手。還有,不準叫傻妞,叫姐。”
“沁都不介意我這么叫!”傅尋瞪眼。
“我介意。”靳子躍回瞥。
“……”
“咚、咚。”
敲門聲突然響起。
“靳君,在家嗎?”
傅尋和靳子躍對視一眼,后者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點了點頭,貼著墻融入墻體,隱去身形。
靳子躍打開門。
房東婆婆矮了靳子躍一個頭,滿面糾結,欲言又止。
“婆婆,有什么事嗎?”靳子躍問。
“靳君,你和那小姑娘的事……不要太難過了。”
靳子躍苦笑一聲“婆婆,不是您想的那樣。”
她朝屋里瞅了瞅,確保真的只有他一個人,才語重心長地說“婆婆也看得出來你很傷心,甚至很失落,一定是什么事情不如意吧?”
靳子躍一怔,沒有第一時間反駁她。
“婆婆擔心你邁不過自己那一關,還是要嘮叨幾句。”她也沒進門的意思,煞有介事地盯著靳子躍,說,“逝去之事不可再追,鬧心之事不必再糾。失落也好,難過也罷,只要人活著,就總得向前邁步啊。”
她露出招牌的微笑,語氣溫和,有一種上了年紀的長輩獨有的關照感。
靳子躍點點頭,說“我會的,謝謝婆婆。”
老人家確保靳子躍是真的精神狀態恢復了些,才拄著拐杖下了樓。
傅尋臉色揶揄“雖然側重的事件不一樣,但是好像還蠻應景的。”
靳子躍沒有說話,而是起身收拾黑風衣,激烈的戰斗讓他的裝扮留下太多的破損痕跡。
他蕩了蕩黑風衣,手腕一抖反披上身,再將半哭半笑的面具接在臉上。
至此再也看不清面容,唯有野狼般的眸子,閃爍著幽光凝望著深邃的前方。
第四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