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也不早了,青小姐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出租屋內(nèi),青年說。
青一色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份特殊,不能隨便和人類接觸,于是起身說“嗯。”
“我送你。”
“好。”青一色心頭一暖,可是突然又有些發(fā)愁,自己好像沒有什么去處。
也沒有錢。
甚至想要加對方簡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連手機都沒有。
所有的行頭都放在那家腸粉店了。
“青小姐?”
青一色回過神,發(fā)現(xiàn)青年在看著她,面色尷尬,說“還是不用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
“好吧,那歡迎下次再來做客。”
“嗯。”青一色甜甜一笑。
“對了,如果有危險,隨時可以回來找我。”青年撓撓頭,說。
“嗯,謝謝。”
青一色說著,已經(jīng)扶著墻慢慢走下樓梯“再見。”
“再見。”
青年微笑,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待著腳步聲漸行漸遠。
樓梯的聲控燈過了照明世間,啪嗒一聲熄滅,將男人的身形包裹在黑暗中。
陰暗的樓梯間,男人的輪廓模棱兩可,只剩下嘴角若有若無的弧度,看不清具體面容。
“滴。”
簡訊消息
尋甩掉了便衣,接下來干嘛?
靳跟著她,然后把她的消息在下面幾個網(wǎng)站,開小號放出去,能領點線索錢,銀行卡報我的。
靳圖片x3
尋她可能不是人,但你是真的狗。
靳有消息隨時通知我。
尋不要無視我的吐槽好嗎,又指使我當苦力,你自己去干嘛?
靳把房東處理掉。
說罷,靳子躍走回房間。
如果青一色剛剛闖的不是臥室,而是儲物間,再耐心一些,或許就可以發(fā)現(xiàn),在一個大紙箱里,躺著一只捆綁成大粽子般的家伙。
他的四肢被折,關節(jié)脫臼無法發(fā)力,努力地弓著背。
靳子躍撥開紙箱的紙板,看著對方拼命變形掙扎。
……
青一色走在街頭,有些茫然無措。
多虧了連日陰雨,以及現(xiàn)在的夜幕,她才可以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不然以她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遇到正午時分的太陽就是死。
女孩身無分文,又沒有住處,關鍵是還沒有通訊工具。她感嘆著時運不濟,可是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改變這一現(xiàn)狀。
她才二十歲,正是上大學的年紀。卻遭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境況,稍微脆弱一點的,都一死了之了。
青一色試探著走入店家,詢問有沒有過夜或者謀生的職位,可惜對方都不是很敢收留她,而有意收留的,都是些雙目泛光的家伙,看著覺得一陣惡寒。
她謝絕了不少人說的法務援助,現(xiàn)在她的身份太敏感,太招搖恐怕也活不長。
深夜時分,青一色孤零零地坐在公園的長凳上,朝著角落縮了縮,雙手環(huán)抱膝蓋,把頭埋低,默默消化著淚水。
“哐——”
易拉罐滾落的聲音響起,青一色抬頭的時候,看見一只腳踩在飲料罐上,濺出余下的水。
來著戴著一頂鴨舌帽,遮蓋了額頭,只露出尖利的牙齒。
另一側是高高壯壯的光頭大漢,也穩(wěn)步從黑暗中走出,帶著墨鏡看不清神情,只是一言不發(fā)地瞪著她。
危險!
青一色瞬間警戒,蹭的一聲從長凳上翻身,注視著一前一后兩名異鬼。
“c3小隊發(fā)現(xiàn)目標。”鴨舌帽男手持對講機,通報情況。
兩人慢慢靠近,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神色。
青一色咬咬牙,毫不猶豫翻過長凳往林子里跑。
……